就在青丘白又要拿出什么底牌,装逼的时候,地面上突然飞起了一块斗帅台的砖石。
那巴掌大小的砖石"啪"的一声,精准地拍在青丘白的脑门上,直接把他打翻在地。
这一砖,轻飘飘的,却像是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黄王雕塑的光芒骤然黯淡,黄风大阵和三尾幻阵竟在这一拍之下,如泡沫般消散。整个斗帅台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连风声都仿佛凝固了。
疤叔瞳孔一缩,低声道:"拍花老祖!"
这四个字就像冷水泼进了热油锅,在场众人无不色变。
埕彘一脉的弟子们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连十爷那颗装在坛子里的头颅都缩了缩脖子;略买一脉的钱老七直接躲到了人群最后面,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路岐的杨三更是脸色发白,手里的蚀骨砂都撒了一地。
青丘白捂着额头爬起来,那张俊美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狼狈的神色。
他死死盯着那块落在地上的砖石,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最终,他冷哼一声,带着黄风转身离去。黄风临走时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子辉一眼,但那眼神里分明带着几分畏惧。
这场声势浩大的乞族会盟,就这么不欢而散。
"宁惹九尾,不惹拍花。"
青丘的这句老话在场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说的不是拍花老祖比青丘狐祖更强,而是拍花老祖这人——极为护短,极为阴险。
惹了他的人,往往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子辉站在原地,看着那块普通的砖石,眉头微皱。他体内的五毒之气还在翻涌,手腕上的奴印隐隐发烫。
刚才那一砖拍下来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和红鸯的陨针如出一辙,却又更加浑厚。
"臭小子,"疤叔走过来,压低声音道:"咱们该撤了。"
子辉点点头,目光扫过四周。丐帮众人虽然都受了些伤,但好在没有折损。
三子的护心镜裂了几道缝,老狗灰头土脸的,六子的飞刃甲少了两片刀刃,但一个个眼神都亮得很。
"走。"子辉一挥手,带着众人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徒家老宅,夜!
烛火摇曳,茶香袅袅。
徒家老祖盘坐在蒲团上,白发垂地,眼皮微抬,看向对面那个身高不足三尺的小老头。
屋内的光线很暗,但依然能看清他脸上每一道皱纹里藏着的沧桑。
拍花老祖——三寸丁,正翘着二郎腿,手里捏着一块蜜饯,吃得津津有味。
他穿着件皱巴巴的褐色短褂,脚上蹬着双破旧的布鞋,活像个市井里的老顽童。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像是能看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