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鸳身形一滞,脑中突然涌入无数杂乱记忆,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在啃食她的意识。她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随即咬牙冷笑:
“区区幻术,也敢班门弄斧?”
她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骨铃上。铃声骤变,如金铁交鸣,瞬间震碎十爷的幻术!
另一边,红鸯与十一爷的战斗同样激烈。
十一爷的黑陶罐中不断爬出血蟾幼虫,背上肉瘤鼓胀,喷出腥臭毒液。
红鸯身形飘忽,如柳絮随风,陨针在她指间翻转,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刺向十一爷的致命弱点。
“红鸯,你的针,太慢了!”十一爷阴笑,黑袍一抖,蚀骨砂漫天洒下。红鸯急退,衣袖却被砂粒擦中,瞬间腐蚀出几个破洞。
她眼神一冷,突然变招——陨针不再直射,而是划出诡异弧线,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向十一爷后心。
十一爷仓促闪避,仍被一根针擦过脖颈,皮肤顿时泛起青黑色。
“陨针淬毒?”十一爷摸了摸伤口,狞笑道,“可惜,我的血,本就是剧毒!”
他猛地一拍陶罐,罐口喷出浓稠黑血,化作一只巨大血蟾,张口吞向红鸯。红鸯不慌不忙,双手结印,七根陨针悬浮身前,组成小型剑阵——
“七星陨杀!”
陨针如流星般刺入血蟾体内,瞬间将其炸成漫天血雾。十一爷闷哼一声,陶罐“咔嚓”裂开一道缝隙。
战况愈发激烈,红鸳姐妹渐渐占据上风。十爷的坛子已布满裂痕,十一爷的陶罐也摇摇欲坠。
“不能再拖了!”十爷怒吼,与十一爷对视一眼,同时咬破舌尖,精血喷在坛子上——
“埕彘大阵·开!”
黑水冲天而起,化作四座虚幻建筑——北血府、南红楼、东木阁、西赌坊,将红鸳姐妹笼罩其中。每一座建筑都爬满蛊虫,墙壁上浮现扭曲人脸,发出凄厉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