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居的雅间里,青丘白正倚在雕花木椅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来,在他俊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今天特意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腰间系着银丝编织的腰带,整个人看起来优雅从容,完全看不出正在谋划着什么。
"黄兄,你觉得这个计划如何?"青丘白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如玉。
坐在对面的黄风闻言抬起头,两颗泛黄的獠牙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他今天穿了件崭新的明黄色锦袍,腰间挂着一串做工精致的骨铃,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
"白兄这招调虎离山,确实高明。"黄风咧嘴一笑,粗糙的手指摩挲着骨铃上的纹路,"不过......"他话锋一转,"那个叫白妹的小丫头,真的值得咱们这么大费周章?"
青丘白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端起桌上的青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黄兄有所不知,这白妹可不是普通的兔妖。"
"哦?"黄风来了兴趣,身子微微前倾。
"她体内流淌着纯正的月兔血脉。"青丘白放下茶杯,指尖在杯沿轻轻划过,"若是能得她相助,对我修炼青丘术法大有裨益。"
黄风恍然大悟,随即又皱眉道:"可她是兔族的人,徒家老祖那边......"
"徒家?"青丘白冷笑一声,"那个老不死的这些年深居简出,早就不问世事了。至于兔八哥、兔九妹那两个,不过是乱谷城娼族的掌舵罢了,成不了什么气候。"
雅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黄风手中骨铃偶尔发出的清脆声响。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醉仙居里开始热闹起来,隐约能听到楼下传来的谈笑声。
"不过白兄,"黄风突然开口,"那个叫子辉的小子似乎不好对付。听说他在鹿大圣的万寿丹鼎里都能活下来......"
青丘白摆摆手打断他:"所以才要用征兵令。让他们主动离开牛市口,总比我们硬闯要强。"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等子辉他们到了花柳巷,白妹身边就只剩下些不成气候的小喽啰了。"
黄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又想到什么:"可万一那丫头也跟着去花柳巷呢?"
"不可能。"青丘白斩钉截铁地说,"花柳巷是什么地方?娼族的聚集地。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着灰衣的探子快步走进来,单膝跪地:"公子,最新消息,丐帮的人已经动身前往花柳巷,而且......"
"而且什么?"青丘白眉头一皱。
"而且白妹也跟着一起去了。"
"什么?!"青丘白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杯"啪"地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茶水溅在他雪白的衣袍上,晕开一片暗色的痕迹。
黄风也变了脸色,手中的骨铃"叮当"作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