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过去,慈善堂周围数十万中毒的人族和妖族,只活下来一半。
死的那些,有的确实没救了,但更多的,只是单纯因为白三爷"看他们不爽"。
鱼幽站在角落里,手指死死攥着鱼骨剑,指甲都掐进了掌心。她看着白三爷的背影,忽然觉得陌生至极。
"他还是白三爷吗?"她低声问。
梅大管家冷笑一声:"一针生,一针死的白三爷,现在才算是名副其实。"
子辉脸色难看:"可这也太......"
"太什么?"梅大管家瞥他一眼,"你以为医者就该慈悲为怀?白三爷现在才明白,生死从来不由人,他想救就救,想杀就杀,这才是真正的'神医'。"
子辉不说话了。
远处,白三爷站在一堆尸体中间,银针在指尖转了一圈,轻轻擦去上面的血。他抬头看了看天,嘴角勾起一抹笑。
"鱼殇生死未卜,我却在这儿杀人......"他低声自语,语气里竟带着几分愉悦,"有趣。"
从现在起起,"一针生、一针死"的白三爷,彻底成了乱谷城最让人胆寒的——杀人妖医。
......
第四天清晨,慈善堂外的空地上已经堆满了尸体。
白三爷坐在台阶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的刺猬针。阳光照在他半边黑半边白的头发上,显得格外诡异。
"三爷,您......"一个年轻的小药童战战兢兢地走过来,手里捧着药箱。
白三爷头也不抬:"说。"
"那个......剩下的伤患,还、还治吗?"
白三爷停下擦针的动作,抬眼看他:"你觉得呢?"
小药童吓得直哆嗦:"我、我不知道......"
"那就别问。"白三爷站起身,银针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想治就治,想杀就杀。"
他走向下一个伤患,是个年迈的龟妖。龟妖颤抖着抬起手:"白神医,老朽......"
"太老了。"白三爷一针下去,龟妖的头无力地垂了下去。
鱼幽终于忍不住了,冲上前拦住他:"三爷!您不能这样!这些都是无辜的......"
"无辜?"白三爷冷笑,"这世上哪有无辜的人?"他一把推开鱼幽。
鱼幽僵在原地,看着白三爷走向下一个伤患。那是个小女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正抱着母亲的尸体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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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小女孩抬起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