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年丫头,要不要我们摆棺材绊马阵?”老拐子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问道。
“时候未到,不用,不过……” 年依红话音未落,整座山谷突然响起牛羊悲鸣。
子辉转头望去,只见远处成群的牛羊正用角互相捅刺,羊肚子里钻出的战魂伸手抓向羊角,那场景如同人间地狱。
……
葬龙渊彻底被打开了,整片大地开始倒转。
埕魔彘怪悬浮在血色祭坛中央,上百根根骨刺穿透云层,每根尖端都悬挂着一颗还在挣扎的黑色战魂。
那些战魂的主人生前或是妖族,或是兽族,此刻却在惨叫中化作提线木偶,任由黑雾操控着重复死亡的瞬间。
"阴阳逆转...万魂朝圣!" 埕魔彘怪嘶吼着展开埕彘大阵,此时葬龙渊底的骷髅血锄迸发出吞噬一切的光芒,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之中。
先登大营的先登血旗突然发出刺目金光,旗杆上的裂纹渗出黑色黏液,仿佛在痛苦地挣扎。
年依红银牙一咬,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血珠在空中凝成锁链缠住最近的心脏:"以血为引!"
被锁链拴住的战魂发出惊恐尖叫,它残缺的铠甲上浮现出年府的印记。
子辉的鬼手按在战魂额头上,无数记忆涌入脑海——这是当年随十三爷征战的老兵,临死前最后的念头。
当子辉的烛阴目刺穿血雾时,雾隐村落周围大大小小的村落已堆满白骨搭成的尸山和虫壳,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阿兰骑着八足蛊牛,头戴蛊狼冠冕,身后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蛊虫血海,她死死盯着埕魔彘怪化作的半步封王虚影,眼中燃烧着怒火。
"你以为吸收战魂,就能战胜本王了么?"
此时,埕魔彘怪的虚影发出狂妄大笑:"桀桀桀,小丫头,蛊王不过是虫子的王,岂能与本老祖的封王境界相提并论!"
阿兰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轻蔑:"半步封王,非人非妖,亦非兽!那就试试看,是你们两个的埕彘大阵厉害,还是老娘的蛊虫血海先吞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