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看着眼前逐渐透明的爱人，喉间泛起铁锈般的苦涩，声音带着哭腔：“我还留着你送我的冰晶，哪怕它早已碎成齑粉，我仍将它们收在龙鳞最深处。每一片碎片，都刺痛着我的心，提醒我未能保护好你。”

说着，他伸手贴向心口，那里果然飘落几粒细小的、泛着微光的冰晶，仿佛是他破碎的心散落的碎片。

地灵参躲在明萧萧肩头，圆溜溜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

它悄悄挥动参须，将药篓里最珍贵的一滴溯光露洒向两人。

露珠坠地的刹那，空气突然扭曲，无数光影碎片在空中重组——画面里，多宝金龙用龙翼为宝月遮挡暴雨，宝月则将采集的星泪兰敷在他冒着黑紫色毒雾的伤口处，她的眼神中满是心疼与关切；

又或是两人化作人形，在琉璃湖畔并肩而坐，看夕阳将湖面染成琥珀色，宝月摘下自己的一片龙鳞化作梳子，为他梳理被风吹乱的金发，嘴角带着幸福的微笑。

每一个画面，都像是一把利刃，在他心头剜出深深的伤口。

“其实我从未真正离开。”

她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场景，不由得微笑了起来，而后温柔地看向地灵参，眼中满是欣慰：“小家伙，谢谢你的帮助。”

宝月的指尖轻轻抚过多宝金龙的面庞，尽管触碰不到实体，却让他感受到熟悉的温度，仿佛回到了曾经的温暖时光。

她的声音哽咽，眼尾的银蓝纹路泛起泪光，“每次你途经这片森林，我都能透过噬魂血印看到你。你变得愈发冷峻，可当你抚摸古树、眺望星空时，眼底的温柔却从未改变。”

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自责与心疼，“只是我多希望，你不必为了寻我，背负那么多伤痕。这千年，你独自承受了太多痛苦，而我却只能在一旁看着，无能为力。”

“多宝...我已经忘记了太多太多东西。”

“不论是远古九经，还是这片净土，亦或者是你结识的那几个人族。”

“我只记得你永远是我心中最完美的模样。”

多宝金龙望着宝月，眼中满是悔恨与不舍。

他的声音哽咽，“如果当初我能和你一起战斗，也许就不会这样...”

“别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