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戛然而止,怜星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从袖中抽出短刃,“今天,我便要为师父讨回公道!”

邀月浑身剧烈颤抖,平日里冷若冰霜的面容此刻布满裂痕,她踉跄着后退,撞翻一旁倾倒的宫灯。

"住口!"她的声音尖锐得近乎破音,发间金钗坠地发出清脆声响,"你知道什么!当年若非......"

话未说完便被怜星癫狂的笑声打断。

怜星挥舞着短刃步步紧逼,残破的裙摆扫过满地瓦砾:"若非什么?若非师父要将宫主之位传给另一个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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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鲜血却浑然不觉,"姐姐,你装了这么多年的慈悲,不累吗?"

话音未落,手中利刃已裹挟着凌厉杀意。

怜星仰起头,任由灰烬落在苍白扭曲的脸上,眼底跳动着病态的火光:“自你第一次闭关起,我便开始在你身边布棋。那些宫娥侍卫,不过是我掌心的提线木偶!”

她猛地扯开腰间锦囊,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火折子,癫狂的笑声混着远处此起彼伏的爆炸声,“我让他们在宫墙下埋满炸药,本想借残缺的移花接木引你自毁功力,谁料汪瑾轩横插一脚!”

她瘸着腿艰难地爬上断壁残垣,朝暗处挥手:“继续点火!这移花宫是师父的心血又如何?”

手中火折子狠狠掷向浸透桐油的梁柱,腾起的火舌映得她面容狰狞如恶鬼,“我宁可让它化为焦土,也要你血债血偿!”

怜星猛地转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射向李秋水,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李秋水,别再装模作样了!”

她挥舞着沾血的短刃,声音尖锐得划破空气,“这几日你与巫行云同行,便忘了昔日的仇怨?”

她拖着瘸腿艰难地靠近,每一步都在破碎的砖石上留下殷红的血印:“当年她划伤你的脸。你那满腔恨意,难道就这么轻易消散了?还是说,你真以为巫行云会念及旧情忘记你让她长不大的仇?”

怜星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笑声里满是不屑与轻蔑:“别傻了!他们逍遥派的人,个个薄情寡义。你与其在这里装腔作势,不如和我一起,先报了这眼前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