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卓山说这句话时,目光已经跳过关征,看向了万书亭上的三道人影。
“徒儿,我们走。”
关征看着远去的三人,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拳头紧握,指关节早已经泛白。
“把他们全杀了,”
他将愤怒转移到那群散修丹师身上,手臂笔直的指向他们,浑身杀意凛然。
“少家主,他们……,”
关药还想走走流程,可看到关征那双猩红的眼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上百名银甲瞬间将傅卿等三十几个散修丹师围起来,晃动的甲胄在阳光下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一柄柄制式长枪,在炙热下闪烁着寒芒。
“大人,饶命呀,我愿意……呀!”
傅卿跪在地上,朝关征求饶,可不等他弯腰磕头,枪尖已经没入他的胸膛。
“呀……!”
“不要杀我。”
“饶命呀!”
他们哀嚎着,求饶着,可回应他们的,只有一道道冰冷的枪芒。
几乎一瞬间,炼丹坊的牌坊下,被猩红的鲜血覆盖。
……
“关征侄儿真是……雷厉风行。”
柳天擎站在栏杆前,看着杀伐果断的关征,面无表情的夸奖道。
“一群不愿意继续为我们效劳的散修而已,杀了便杀了,正好当作祭旗。”
关杰不以为意。
因为在他的观念里,让自己不高兴的人要杀,不听自己话的人该杀,阻碍自己强大的人该杀。
反而对木卓山带走顾一白的事,有些耿耿于怀,阴阳怪气道:
“只是那面具小子倒是好运,竟然能被木卓山老祖看中,收做徒弟。”
“呵呵,关兄有所不知,炼丹师讲究一个缘分,既然缘分到了,这拜师收徒都是顺理成章。”
木原知道关杰后面这句话是跟自己说的。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那位族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同为木家人,在外人面前,不论做什么都要支持。
“好了,那些事让小辈们自己处理就好,正好可以锻炼锻炼他们,”柳天擎回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然而,他能成为家主,自然不会是个没头脑的人。
刚刚关征和木卓山那一幕,目标都是戴面具那个神秘人,敏锐的直觉告诉他,那人身上肯定有两家都想知道,或者说想得到的秘密。
“话说,太初学院的考核早结束了吧?”柳天擎抿了一口茶,在嘴里转了一圈,慢慢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