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突然抛出这样的橄榄枝,到底有什么目的,又是看中我身上的什么?难道就因为自己承受了那所谓的老师的灾难?
不可能,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对方直接这么挑明,自己又要如何推脱呢?
沉默了片刻,顾一白抬手轻柔起双眼,
“木老,不好意思,自从患了眼疾后,长时间见光就会刺痛,容晚辈遮挡一二,”
说着,他抽出怀里的白缎,在额头上绕了几圈,慢慢将眼睛隐藏起来。
然而,这一个动作,却瞬间吸引了一旁木昕的注意。
他立马传音道:“老祖,此人……正是通缉告示上那人。”
“昕儿,你确定?”
“八九不离十。”
木卓山低头沉思,片刻之后,摇头传音道:“木滔那小子现在太不争气了,在外人手里吃了点亏,不想着自己找回面子,竟然把家族抬出来,眼下木家年轻一辈,真是越来越回去了。”
“老祖,要上报给家主吗?”
“算了,我们只安心炼丹,其他事……一概不理。”
“木老,”就在这时,顾一白终于将白缎缠好,“失敬之处,还望宽宥。”
“小友哪里话,”木卓山摆手,“不过相比这白缎,老朽觉得那面具更有神秘感。”
顾一白闻言脸上一僵,快速揣摩这句话的深意,很快,脑海中闪过墙上那张告示。
“呵呵,前辈说的在理,晚辈也觉得,”顾一白立马撤掉白缎,将面具换上。
既然这个木老祖没有直说,还隐晦的让自己隐藏,说明他不会将自己的身份传出去,顾一白提着的心,稍稍松弛。
“小友,那拜师一事……?”
“这是大事,还请前辈给晚辈些许时日。”
“哈哈,小友说的在理,确实需要几天考虑,来……喝茶。”
“前辈请。”
推杯换盏,茶香四溢。
一老一少东拉西扯,又聊了很久,直到金乌渐渐西沉。
“老祖,为何要让他拜师?”
木昕落后木卓山半步,看着顾一白远去的背影问道。
“你能做到上一枚丹药没有冷却前,将下一枚丹药炼制出来吗?而且还是玄级复灵丹。”
木卓山笑着反问道。
“我……?我做不到。”
“不说你,就连我都做不到,但是……他做到了。”
“他……?”木昕想起炼丹坊一幕,似乎确实如此,惊讶的看着顾一白消失的那条廊道,惊呼一声,
“他……他有大秘密。”
“这就是为何老祖我要收他为徒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