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就是自己反杀的开始。

另一方面，是为了拉开与后续追兵的距离，就算拉不开，只要不回头就不会缩短太多距离，从而不会让自己陷入对方包围之中。

但是有一点让他很郁闷，这个老太婆为什么一上来就会动用秘法，而且还会和自己一样有速战速决的想法。

好在流断山脉足够大，有广阔空间让自己去和对方拉扯，只要自己时刻关注周围，躲避人多的地方，绝对能在后续追兵赶来之前，耗死老太婆。

“嗯……？”

柳絮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围绕在身边的红黑气体，心头一震。

开启秘法的时候，红黑气体各占据一半，而现在……黑色气体已经占据了主导。

厚沉的黑色气体里，为数不多的红色气体在黑色里翻涌，随时都有可能被黑色气体完全吞噬。

“小兔崽子，原来你是在打这个算盘，”柳絮盯着不远处背手而立的顾一白，脸上无喜无悲，有的只有愤怒。

“老太婆，是不是坚持不住了，没事，我会给你安排棺材的。”

“哈哈，哈哈……，”柳絮突然狂笑起来，“没想到我柳絮修行数百年，竟然会因为一个小兔崽子而失去理智。”

“可惜……你的算盘打错了，”柳絮骤然将红色血气主动贡献给黑色气体，“老太婆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老太婆，别以为我不懂秘法，当气血全部耗尽，秘法就会自动解除，你也会陷入虚弱。”

“那是你以为的秘法，可不是气血狂怒，”柳絮加速让黑色气体吞噬红色气血，当最后一丝气血变成黑色，她的双眼逐渐开始猩红。

“气血狂怒——入魔！！！”

“这怎么可能，死气怎么可能让人入魔？”顾一白眉头一皱，低声自语道。

看着柳絮身上的气息，竟然与当初在白云秘境内碰到的魔兽气息有些相似，只是前者的气息，像是被稀释了无数倍一样。

“哪怕是死，我也要拖住你，只要等到关容他们赶来，你身上的秘密……我柳家照样还能分一杯羹。”

黑色死气突然一股脑被柳絮吸进体内，本就病态的她，身躯再度干瘪，眨眼间只剩下皮包骨。

可正因为如此，气息一举跨过灵江境门槛，堪比灵江境中期的气息骤然从她体内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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黝黑的气体宛如幽冥之火一般，茂密的丛林仅仅被这股气息沾染，立马变成一片焦木，隐约游荡的黑气，让一切变得诡谲。

看着黝黑气雾快速袭来，顾一白反而没有半分惧怕，嘴角一翘，平静的说道：

“确实强大了不少，但是……灭魔，小爷我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