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略一思索:“可以。在下等自当全力协助将军。”
张宏范满意地点头:“如此甚好。”
此时,吕文焕命人将准备好的酒菜摆上宴席。
席间,张宏范忽然开口:“杨教主,为何蒙古人要大费周章,在英雄大会上设伏?”
张宏范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以蒙古铁骑之威,直接南下岂不更简单?”
杨过与黄药师对视一眼,沉声道:“因为蒙古主力正在西征,无暇南顾。”
“西征?”张宏范一怔,“杨教主如何得知?”
“实不相瞒。”杨过坦言,“在下曾亲赴波斯,目睹蒙古与大食交战。”
“大食人的骑兵异常强悍,蒙古人一时难以取胜。”
张宏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蒙古人要行此阴谋。”
他忽然想到什么,眼中精光一闪:“杨教主,下官有个想法。”
“张大人请讲。”
“既然蒙古主力西征,国内空虚,咱们何不...”张宏范压低声音,“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郭靖一惊,“张大人是说...攻打蒙古?”
“非也。”张宏范摇头,“下官是说,咱们可以借英雄大会之机,给蒙古人一个教训。”
他指向地图上的南阳:“蒙古大营在此,距汉江不过三十里。”
“若咱们的水师战舰逆流而上...”
吕文德摇头制止,“张将军慎言,咱们只在大江附近攻击到还好说。”
“若是攻打蒙古国军营,这挑起战端的名头,可就......”
闻言,张宏范手中酒杯微微一抖,“大帅恕罪,是下官失言了!”
“哈哈!”黄药师闻言大笑,“若是朝廷多几位张将军这般的将领,又如何会陷入今日境地。”
吕文焕举杯相敬黄药师,“老先生,我朝禁军孱弱已久,眼下咱们能守住襄阳已是不易。”
“唉!”郭靖放下手中酒杯,重重叹息一声。
杨过举起酒杯,“各位,今日咱们商议对抗外敌,可不是为了赵宋朝廷。”
“而是为了黎民百姓,为了咱汉人的衣冠。”
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一出,吕文德兄弟与张宏范默不作声,不敢接茬。
黄药师见状,举着酒杯开口:“国家是他赵家的,但这天下却是天下人的。”
“咱们是为天下计,又何必在乎那些礼节束缚呢?”
吕文德与吕文焕兄弟与张宏范闻言,三人举起酒杯,“为天下计!”
席间,众人又商议了诸多细节,直至日暮西沉。
张宏范起身告辞:“下官这就回去准备,挑选精锐战舰,秘密改装。”
“有劳张将军。”杨过拱手相送。
待张宏范离去,黄药师感叹道:“此人胸怀韬略,又深明大义,实乃难得的人才。”
“是啊。”杨过点头,“有他相助,大事可成。”
郭靖忽然问道:“过儿,你当真要背负挟持水师的罪名?”
“无妨。”杨过淡然一笑,“明教本就与朝廷不睦,多一项罪名又何妨?”
郭靖脸色凝重,语气低沉:“过儿,此事非同小可。一旦背上造反的罪名......”
“郭伯伯放心。”杨过安慰道,“朝廷现在无暇对付明教。”
“等他们反应过来,咱们早已功成身退。”
商议已定,此前压在众人心头的阴霾消散,众人开始各司其职。
张宏范回到水寨,立刻召集心腹将领。
“从今日起,” 他沉声道,“各舰开始秘密加固甲板,尤其是主桅周围的结构。”
“记住,此事绝密,若有泄密者,军法从事!”
“统制,” 一名老将疑惑道,“加固甲板做什么?”
张宏范眼神一厉:“不该问的别问!按命令行事即可!”
老将不敢多言,领命而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襄阳城内一片忙碌。
黄药师前往水师军器监,指导工匠按照绘制的图纸建造投石机。
军器监的工匠们日夜赶工,敲打声不绝于耳。
水寨的水兵们除了日常操练,还要协助工匠改造舰船。
凌霄则带着几名亲信,在吕文德组建,吕文焕亲自监工秘密工坊中改良霹雳弹。
秦道古则在寨中闭门不出,整日在书房里与算筹和图纸为伴,计算着各种参数。
杨过既要指点郭襄姐弟习武,又要监督投石机的制造进度,还要抽空去看望九死生与聋哑头陀。
则在演武场、军器监和郭府之间来回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