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一开始，你就是带着任务接近我的，对不对？”

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顿地嘶吼出那个刻骨铭心的名字：

“萧、无、咎……或者，我该叫你……那个骗得我好苦的……白、少、卿？！”

这个名字如同尖刀般刺入萧无咎的心脏，让他身体猛地一颤。

他看着柳凤儿眼中那滔天的恨意，所有的侥幸和怀疑都被击得粉碎。

真的是她！

她真的没死！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更加复杂的情绪汹涌而来，

有失而复得的狂喜，有无法面对的痛苦，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命运嘲弄的荒谬感和深入骨髓的冰冷。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最终只是艰难地吐出一句：

“你……怎么会……”

柳凤儿猛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悲愤和嘲讽：

“我怎么还活着？是不是很失望？！很遗憾你那淬毒的匕首没能彻底要了我的命？！”

“萧无咎！你这个骗子！人渣！刽子手！”

“还有，不要叫我萱儿，我听着恶心！我如今叫柳——凤——儿！”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砸在萧无咎的心上，也让周围的众人隐约明白了两人之间似乎存在着一段极其惨烈的过往，一个个呆立当场。

就连一向清冷的司徒念儿，看向柳凤儿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复杂和同情。

孙昊阳更是听得两眼放光，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张凡，压低声音激动地怪叫道：

“我操！凡哥！听见没？！这他妈也太狗血了吧？！新婚之夜拿匕首捅老婆？！这萧无咎长得人模狗样的，玩得这么狠？！”

“怪不得大当家提起血影盟就跟炸了毛的老虎一样！”

张凡皱了皱眉，还不待回答，一旁的火萱儿早已听得柳眉倒竖，毫不客气地抡起巴掌，结结实实地在孙昊阳的后脑勺上来了一下！

“哎哟！”

孙昊阳痛呼一声，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