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信念的动摇,还是对未来的迷茫,他说不清楚。
只觉得心中有个空洞,怎么也填不满,仿佛连灵魂都被抽走了一部分。
他的灵魂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冷风不断灌进去。
“带路!”简短的命令下,任逍遥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复杂的情绪。
穿过破碎的空间时,时空乱流撕扯着他的衣角,仿佛无数只无形的手,要将他拉入时空的深渊。
神秘生物的攻击不断袭来,有的长着数百只眼睛,每一只眼睛都散发着幽蓝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他的内心。
有的身体由无数张人脸拼凑而成,那些人脸表情各异,有愤怒、有恐惧、有绝望,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刺耳的尖叫。
每一次挥斧反击,他都在思考:混沌地真的会是答案吗?还是另一个深渊的开始?
他感觉自己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的旅人,前方是未知的危险,身后是无法回头的过去。
他的脚步有些踉跄,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走钢丝。
终于,巨大的漩涡出现在眼前。
魔尊机械的提醒让任逍遥喉咙发紧,那漩涡中翻涌的时空之力,比他见过的任何力量都要危险。
深吸一口气,他踏出脚步的瞬间,突然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一句话:“最珍贵的宝藏,往往藏在最危险的地方。”
而此刻,他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他的头发开始变白,那是过度消耗生命力的征兆。
踏入漩涡的刹那,时空法则如利刃切割着身躯,任逍遥强撑着神识观察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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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僵直的背影突然扭曲,嘴角勾起一抹阴笑,被控制的双眼竟泛起血色光芒。
“任逍遥,你当真以为能掌控我?”魔尊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被困的魔魂冲破秘法枷锁,无数漆黑锁链从他体内暴射而出,将任逍遥缠绕。
锁链上的倒刺扎进他的肉里,鲜血顺着锁链流淌,滋养着魔尊的力量。
剧痛中任逍遥猛然清醒,原来魔尊故意示弱,利用上古秘法的漏洞,以自损神魂为代价保留了一丝魔念。
锁链上的腐蚀之力疯狂侵蚀他的经脉,那些被魔气污染的伤口再次裂开,九色光芒变得黯淡。
魔尊张狂的笑声震得空间震颤:“混沌地的力量,本就该是我的!你不过是引我入宝山的棋子!”
魔尊的笑声中充满了癫狂,他的身体开始膨胀,长出巨大的黑色羽翼。
任逍遥握紧混沌斧,斧刃光芒忽明忽暗。
他想起大师兄临终的笑容,想起废墟中孩童未吃完的饼,一股炽热的力量从心底升起。
“你以为能算计一切?”任逍遥的声音带着冰寒,混沌斧突然迸发万千道银芒,时空法则在斧刃上凝结成古老阵图。
他强行运转几近枯竭的力量,周身九色光芒化作凤凰涅盘的烈焰,将黑色锁链焚烧殆尽。
烈焰中,他看到了大师兄和小师妹的身影,他们在火焰中向他点头鼓励。
魔尊脸色骤变,想要遁入时空缝隙,却发现四周空间已被任逍遥用混沌之力封死。
“你以为我毫无防备?”任逍遥抹去嘴角血迹,眼中杀意翻涌,“在控制你心神时,我已在你魂魄种下诛魔印。”
话音未落,魔尊体内爆发出金色符文,将他的魔魂死死困住。
魔尊发出痛苦的咆哮,他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黑色的魔气从裂痕中喷涌而出。
魔尊发出凄厉的惨叫,魔躯开始崩解。
任逍遥举起混沌斧,每走一步,空间便留下一道燃烧的脚印:“你屠戮苍生,毁灭宗门,这笔血债该清了。”
斧芒落下的瞬间,魔尊的嘶吼戛然而止,黑色魔气化作无数冤魂虚影,在混沌之力中灰飞烟灭。任逍遥看到那些冤魂脸上露出了解脱的神情,他们的身影渐渐消散,化作点点星光。
任逍遥踉跄着扶住混沌斧,看着手中微微发烫的掌门戒尺。
前方的混沌地入口依旧神秘莫测,但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无论还有多少阴谋诡计,他都要为逝去的一切讨回公道。
为这满目疮痍的世间寻一线生机。
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但他的意志却如钢铁般坚硬。
任逍遥深吸一口气,拖着几乎透支的身躯,缓缓走向混沌地入口。
每一步,都伴随着骨骼的呻吟和经脉的刺痛。
可他的目光,始终牢牢锁定那片翻涌着混沌之气的漩涡。
就在踏入漩涡的前一刻,四周的空间突然剧烈震颤。
无数细小的时空碎片如利刃般飞射而来,在他的铠甲上撞击出串串火星。
任逍遥挥舞混沌斧,划出一道道银芒屏障,将碎片一一震碎。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踏入混沌地的瞬间,浓烈的混沌之气如实质般涌来,疯狂钻入他的口鼻和伤口。
这些蕴含着天地初开之力的气浪,带着一种原始的暴虐,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任逍遥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角溢出一缕缕金色的血液。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在与魔尊战斗中受损的经脉,正在承受新一轮的撕裂。
但他没有退缩,反而运转起体内残存的力量,在识海中构建起一道道防护结界。
就在这时,沉寂的混沌地突然传来阵阵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