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轻松越过了第八千三百零一阶，脚步未停，继续向上攀登。

直到第八千四百零八阶，落尘前进的步伐才停止下来。

当他回头时，身后阶梯已然被白茫茫的人道气息覆盖。

落尘眼中露出兴奋之色，体内五行灵种在人道威压下，可以初步相互融合和互补。

同时，这一阶也是他此时的极限，他尝试了几次，还是失败。

这里的人道威压太恐怖了，那种冲击力，他此刻站立都需要全力以赴。

最终落尘放弃了继续攀登，于是盘膝坐下，开始吸收人道气运。

这是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他心间响起，“人道问心开始”。

落尘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细想，眼前景象突变，他置身于一片荒芜之地。一个虚幻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那苍老身影的主人。

“人道问心，第一问，你修行之初心，行事之准则。若你能通过此问，人道气运将助你更进一步。”

落尘深吸一口气，凝神以待。

虚幻身影抛出第一个问题：“若为修行，你可会不择手段？”

落尘坚定答道：“我修行是为护我想护之人，行正义之事，绝不滥杀无辜，不择手段非我所为。”

身影微微点头，第二问：“当大义与私情冲突，你如何抉择？”

落尘思索片刻道：“若无法两全，只凭本心”

身影眼中闪过失望之色，“第二问不及格”。

随即身影抬手一抓，搅动了光阴长河，数不清的画面从光阴长河中浮现。

落尘置身于长河上方，他有些茫然，于是下意识看向光阴画面。

“啊”

一眼，落尘便发出凄厉的惨叫，他双手抱头，鲜血从其双眼中流出。

精神力如同千万钢针在扎，那种疼痛钻心。

因为此刻的他精神力太弱，根本无法承受光阴画面中繁杂的信息。

似乎是有一道推力，将他往下一推，落尘便掉入光阴长河之中。

“第二问不及格，接受光阴历练，若能成功，便可获取第三问”。

…………

许久，又或是永恒，也可能是一刹那……

落尘幽幽苏醒，他的双目还在流淌鲜血，不过眼睛的那种刺痛感依然减弱许多。

他努力睁开眼睛，前方一片漆黑，只有嘈杂和议论纷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