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想了想，说道：“李尔和赵天玄，先后两剑，帮你破开了他的神灵三花，至此他已经不是那个不死不灭之人，所以你其实有了赢的机会。”

王小明收回目光，说道：“我在来到画仙洞的时候，确实便在尝试一种道路。”

“虚妄法和梦境道的结合？”

苏长安流露出一丝赞赏的笑意。

王小明毫不意外后者能猜到这一点，于是点了点头。

他来到这个世界后，除了最初的悟道便再也没有做些别的什么事情，只是半路去了一趟柴煌儿的世界，然后踢出了一位真龙海的弟子。

看起来很闲，但事实上，他暗中一直在尝试一些东西。

李长生和大光明境传人猜测不到，但敏锐意识到这种道路很危险，所以想要提前将他踢出局。

直到现在，王小明主动说出了真相：

“画仙洞既然是岛上那位前辈留下的洞天，画出了这么多的世界来寻找合适的弟子，那么也可以理解为梦。”

“所以在我来到此地的时候，我便催动了虚妄法的力量，让自己认为这里就是那位前辈的一尊梦，就算不是，我也要让他变成真的一场梦。”

“这些年，我一直在潜移默化的改变这里，将这座世界从画卷变成一场梦境，直到前些年我终于成功了。”

“也就是那一刻，当我发现虚妄法的力量真的改变了这座世界，才有了虚妄法是仙法的猜测，因为能改变仙法的，大概只有另外一尊仙法。”

苏长安点了点头：“没错。”

“但是从那之后我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王小明微微皱眉，说道：“当我将这里变成一场梦的时候，那么我就可以尝试用梦境道来掌控这里，让所有人都处于自己的梦中，可问题是....”

他顿了顿，说道：

“我的梦境道无法撼动这里，我尝试了许多次，却发现还是没有办法，像是有一根锚死死的扎根在地上，任何天马行空的念头都无法在我脑海之中动心起念。”

苏长安听完，只是笑盈盈的看着他，说道：

“将画卷内的所有东西变成那位前辈的一场梦，然后再将那位前辈的梦变为自己的梦，从而让自己在自己的梦中不死不灭，那么身处此方，便没有人是你的对手，这确实是很好的想法。”

“众生虚幻，念头如梦，虚妄法的力量会容易实施，因为那位前辈的执念与梦本就同源，但难题是第二点，即便这里是梦，也是那位前辈的梦，这里是他笔下仙法留下的力量，以你如今的境界和梦境道，怎么能撼动那位前辈的梦境道？”

王小明听到这里，恍然大悟，道：

“境界太低，看来这道果然不行。”

“不。”

苏长安突然开口反驳，“若是这条道不行，那么你如何跟太初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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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明微微愣住。

“为何你师父要你来这里参加神宗会，他临走时给了你什么呢？”

苏长安眼神中有些笑意，说道：“仔细想想，你师父留给了你什么？”

王小明先是茫然，随后震惊，最后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