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哩?不愿意?”
黑花翎老头打住脚步转过头,要笑不笑地看向长东岭,问道,“难道说这就是你们长家埠子的待客之道,客人来了,不进门了,连招待也不愿意了?”
“啊不不不!”
长东岭吓了一跳,急忙摇头摆手,看向一个长家族人,吩咐道,“东雨,东燕,你们回埠子里去,给族长说一下,就说黑家埠子的族老黑老头来了,要喝水哩。”
“我还要吃长瓜哩,听说你们长家埠子种的长瓜最好吃了;”黑花翎老头瞪着眼补充道,“我们来了十八个客人,你抬上两筐子长瓜就够吃了。”
“好好好!”
长东岭急忙说道,“就按照黑老头说道,再抬上两筐子长瓜,提上一桶清水,有番茄的话,再拿上一些番茄,就这些,赶紧去吧。”
太昊没有吃过长瓜,也没有见过长瓜,看到这里收回目光,撒掉手里的石头粉末,干脆从收纳袋里取出来两块大石头。
两手各按住一个,一边快速吸取自然石里头的海量灵气,一边看向妈妈问道,“妈妈,长瓜是啥东西?好吃不?”
“嗯?”
华红莲一愣,急忙睁开眼睛,蹙眉看向太昊,小声问道,“你听谁说的长瓜?”
太昊急于知道长瓜长啥样子,就催促道,“妈妈,你就说长瓜是啥样子?好不好吃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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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瓜是东边这个长家埠子种植的一种瓜,有一尺多长,比你的腰能粗一圈,青白皮,红砂瓤,里头有三十六个瓜子,瓜子的颜色黄白相间,开口的地方一左一右有两个黑点;”
华红莲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说道,“按照日子推算,现在市面上也没有长瓜了,只有长家埠子的人在地窖里可能还储藏有一些;”
“太昊,是妈妈大意了,在长瓜上市的时候,忘了给你买长瓜吃了,等以后了,妈妈一定在长瓜成熟的时候,给你买一个长瓜吃。”
说罢,华红莲转过头,背对太昊,用袖子默默地擦起了眼泪。
太昊看到妈妈这样,眼睛瞬间就红了,心里知道,不是妈妈不给自己买长瓜吃,而是日子过的太苦了。
自从自己记事起,在老龙口山谷里的时候,妈妈每天连野菜粥都吃不饱,但凡用盐巴换回来一些粟米和铜钱,外爷华遂梁马上就会跑来,直接把东西全部拿走。
不说妈妈买什么长瓜了,就是平常人每天吃的粟米粥,几乎都变成了奢侈,太昊想不明白,外爷华遂梁为啥要对妈妈这么恨的?
还有姨姨华红英,明面上是对妈妈好,可是,只要看到妈妈手里有了粟米和铜钱,马上就会告知外爷华遂梁。
外爷华遂梁不来,大舅华红泥就一定会来把东西抢走,这让太昊很是郁闷。
还有外婆妊大妮,一次也没有来过老龙口山谷,但是在昨天头一次见面时,看向自己的眼神,咋就跟看仇人一般呢?
“唉——”
太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再去想这些让人郁闷的事情,将目光看向长家埠子里头,想要看一下谁家有地窖,地窖里头的长瓜到底长啥样子。
长家埠子的祠堂后院内,瓜熊和一众瓜子寨的马匪,此时正围拢在大树下的井口旁,手里端着切开的长瓜,吃的津津有味。
在大树下有一个柳条编织的筐子,筐子里头摆放着的青白皮,分明就是妈妈刚才说的长瓜。
一众马匪身后的地上,胡乱地扔着吃过了的瓜皮,瓜皮上还有一寸厚的红砂瓤没有吃掉,看起来有些浪费。
公野长发和黑炭团两人也在吃瓜,只是没有跟马匪们围拢在一起,而是站在大树下一旁,脸上带着微笑,笑的有些猥琐。
长家埠子有三个族人在一旁帮忙,一个站在小方桌跟前,左手按着一个长瓜,右手拿着一把铜刀,一边切瓜,一边说着古经。
大意是在讲述自己在黑水城里卖长瓜的时候,一个爱占便宜的走商抢着吃瓜,没有注意到瓜瓤上爬着一只蜜蜂。
然后就被蜜蜂屁股蛰到了舌头,随后,舌头就变的很大,不管说话与否,口水都流到了脚面上。
“啊哈哈哈——”
“咦嘿嘿嘿——”
“唔吼吼吼——”
。。。。。。
立时,一众马匪就被惹得大笑不已,连手中的西瓜也顾不上吃了。
另外两个长家埠子的族人站在井口旁,一个在拽着井绳,一个在用手攥着辘轳上的摇把,忍不住也在偷笑。
看这一片其乐融融的样子,太昊直接怀疑,长家埠子的人跟瓜子寨的马匪就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