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啊?
这是北面传来的习俗,是在纪念圣济公菖蒲,你不知道也正常。”
那为祝卿安抓药的大夫自桌上的菖蒲叶中折下来了一条塞到了那被捆扎好的麻绳之下。
“他们说这样可以得到圣济公的庇佑,来年不受灾疫,虽然知道大抵只是些心理作用,但是有总归比没有的好。”
祝卿安看了看那被夹在捆着药材的麻绳中的菖蒲叶,在向这位坐诊大夫道了谢之后,就提着手中的药材离开了药店。
街道上依然骄阳似火,而柏溪镇的那阵于多年前自平地而起的风,此刻终于越过了山川河流,来到了祝卿安的身旁。
日子依然在缓缓流淌,随着书院内的学子们因为书院的校考而周期性的开始用功,为了抢到座位的祝卿安也不得不将编撰书籍的时间安排到了早上。
这日晚些时候,在祝卿安带着笔童一起回到小院时,就见笔童从侧面的架子上拉下来了一卷草纸。
那里是笔童的私人空间,祝卿安除开打扫卫生之外不会过去,大部分时候笔童晚上也是要求祝卿安将他的本体挂在那里的。
看得出来,平生第一次拥有私人空间的他对此很满意。
“这是。”
祝卿安翻开了面前的书页,这些大概就是笔童在闲暇时写的作品了。
少年和笔童虽然算是合作关系,但是双方都很默契的保持了互相之间的一定私密空间。
比如笔童不会去问祝卿安离开的时间去干了什么,也不会打扰月下独自吹唱陶埙的少年。
更不会探究那只被祝卿安放在匣子之中的笔有何用,以及少年的来历如何。
同样祝卿安也不会探究笔童闲暇时间在干什么,亦或者是他的私人空间之中都有些什么东西。
“这本是花卉的图集,这本是一册诗集,我想要你帮我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