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薛正摇头，“圣人的功法是他自己创造的，名字也是他自己取的。但取了什么名字，连他的弟子都不知道。”

“圣人没有把这个功法教给弟子吗？”李小云问。

“圣人曾说，别人不适合修炼他的功法。”薛正回忆着说道，“因此他给弟子创造了适合他们的功法。”

李小云没时间感叹儒圣的天纵奇才，问道：“那师兄有没有听过化羽九式？”

薛正又陷入了沉思，将自己脑海里记得的所有功法回忆了一遍，才摇头道：“没有……这名字听起来不像是儒家功法，倒像是道门的！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李小云对薛正倒是没什么好保留的。他们早就知道自己功法的奇特，没必要瞒着他们。

于是他将自己功法的变化和薛正说了一遍。

薛正听完后竟然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就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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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云一愣，这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吗？如果这功法真的可以修炼到九品境界，那足以让所有修士心动。

“你这一切的猜想，都是基于每晋升一品，就能多出一式来。”薛正笑道。

“难道不对吗？”李小云问道。

“以前有很多功法，都自称是可以修炼到九品。”薛正喝了一口茶，“但其实到了后面，就会发现这些功法完全没什么用！”

李小云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他还以为这功法叫这个名字，一定很牛*。没想到还要考虑功法自己吹嘘的因素。

“你也不用丧气。”薛正笑道，“你这功法确实不错。先不说能不能修炼到九品，至少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你的功法都比其他人要占优势。”

“有没有一种可能？”李小云还是不死心，“这功法是道祖修炼的。你看这名字，化羽，反过来不就是羽化吗，道门的专有名词啊！”

薛正好笑道：“这也只是死亡的一种说法罢了。你作为修士，难不成还真的相信有神仙不成？”

李小云笑了笑，“这还真不好说。在凡人眼里，我们这些飞天遁地的，不就是神仙吗？但真的可以移山填海时，又发现还有很多事情是自己做不到的。”

“这就是了。”薛正喝了口茶，悠悠道，“就算是圣人，也不是无所不能。什么神、什么仙，不过是普通人的一种期望罢了。道门从来不说修仙，他们讲的是修道，便是为了追求天地间的道。儒家也不讲修仙，讲的是修行，修的是自身。只有那些小宗门，或是散修，才动不动就把修仙挂在嘴边。”

“那我刚才的问题？”李小云想要将薛正岔开的话题拉回去。

“这功法也不可能是道祖的。”薛正肯定道。

“那道祖修炼的又是什么功法？”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确定，你无法通过这一篇功法到达九品吗？”薛正反问。

李小云摇头。

“想要达到九品，亦或是八品，都不可能仅靠一部功法。”薛正解释道，“就好像我把玉竹尺交给你，你也发挥不出来全部威力一样。功法也是如此。到了后面的境界，不是你依靠功法，而是功法为你所创造。不然你以为我们不会对你的功法动心吗？只是到我们现在的境界，能否突破靠得是我们自己，而不是功法或者法器。”

“我虽然不知道道祖的功法叫什么名字，但我可以确定，这既不是圣人的功法，也不是道祖的功法，更不是佛陀的功法。”薛正解释道，“等你到了七品境界，虽然不能看出这功法是谁的，但一定可以看出这功法不是谁的。”

“这么说，这应该是以前的前辈留下来的。”

薛正颔首，“应该是，恐怕年代比圣人还要久远。不然这功法的主人不应该籍籍无名。”

“难道圣人之后的有名修士，师兄都有所了解？”李小云好奇道。

“全部了解倒说不上，但只要展露过头脚，书院都会有所记载。就算修士没有说明他的功法是什么，我们也会根据他的功法特点进行记载。而我翻阅了古籍，也没有找到符合你功法的描述。”

“那应该是是挺久的了！”李小云说道。

“你现在先把这门功法掌握吧。”薛正说完，便拿过一本书，低头看了起来。

薛正说的倒是没错，李小云刚刚只是把化羽九式过了一遍，确定自己可以读得懂。具体的内容，他还真没好好研究。

所以回到房间后，李小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开始理解这门功法。

其实仔细研读，就会发现现在的功法里也有着以前无名功法的影子。只不过现在的更加玄妙，李小云一心沉浸其中，浑然忘记了时间。

因此当洗剑池剑气冲天，将书院没闭关的人都吸引过去的时候，李小云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冥思苦想。

“这把剑终于出世了！”洗剑池外，李玄感受着直冲天际的剑意，语气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