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将帅协力钟离之战

济公传奇 王钟亭 4065 字 5天前

却说北魏君主元恪(别名:拓跋恪)即位时,改元景明,年仅十六岁,未能亲决大政,曾授皇叔彭城王拓跋勰为司徒,录尚书事。

北魏宣武帝元恪在位初期,六辅专政,北魏宣武帝元恪(拓跋恪)受制于辅政诸王。六辅之中,汉人宋弁早已经逝世,在剩余的五位辅政大臣当中,四人为宗室亲王,一人为汉人王肃。这一局面很快便因辅臣之间的矛盾被打破。王肃为南朝降臣,因其才学被北魏孝文帝拓跋宏宠信,参与了孝文帝拓跋宏迁都洛阳之后的汉化改革,最终被任命为辅政大臣,但是遭到宗室亲王任城王元澄的妒忌。不久,王肃便因谋反之名被排挤出了辅政之列,北魏孝文帝拓跋宏原本制定的相互牵制之六辅体系,只剩下了宗室四王。

在王肃被排挤之后,咸阳王元禧与北海王元祥便“奏澄擅禁宰辅,免官归第”。另一位辅政大臣广阳王元嘉为宗室疏族,无法与咸阳王元禧与北海王元祥他们的地位相比,因而此时的北魏政权实际上落在了咸阳王元禧与北海王元祥的手中,而北海王元祥也无法与咸阳王元禧进行相抗衡。就这样,咸阳王元禧成为了北魏宣武帝拓跋恪在位初年真正的政治决策者。

咸阳王元禧(拓跋禧)在排挤掉其他辅政大臣后,独揽大权,想进一步控制和夺取北魏政权,便企图掌握禁军权力,即取得领军将军于烈的支持。然而作为领军将军的于烈并不愿意被元禧控制,元禧多次派人向于烈索要禁军权力,均遭到了于烈的反对。元禧在没有得到于烈的支持之后,遂令于烈出任外职,担任恒州刺史,但于烈“不愿藩授,频表乞停”。当时宣武帝急于夺回执政大权,于是与于烈反抗元禧的想法不谋而合。这就使得宣武帝与领军将军于烈自然地结合在了一起,对以咸阳王元禧为首的辅政宗王进行了夺权行动。

北魏宣武帝拓跋恪(元恪)在明确元禧与于烈的矛盾之后,试探性地对于烈之子于忠说:“卿父忠允贞固,社稷之臣。明可早入,当有处分”。于忠告知其父,于烈入朝之后,宣武帝将其谋废诸王的计划告知于烈:“诸父慢怠,渐不可任,今欲使卿以兵召之,卿其行乎?”征求于烈意见。于烈马上回答道:“老臣历奉累朝,颇以干勇赐职。今日之事,所不敢辞”。

在得到于烈的支持后,北魏宣武帝拓跋恪于景明二年(501年)正月祭祀之时,派领军将军于烈率领禁卫军发起了夺取宰辅宗王权力的行动。史称于烈“乃将直阁已下六十余人,宣旨召咸阳王禧、彭城王勰、北海王详,卫送至于帝前”。

景明二年(501年)正月,北魏宣武帝拓跋恪“始亲政。遵遗诏,听司徒、彭城王勰以王归第”。至此,宣武帝开始正式掌握了北魏的最高统治权,也开始了北魏宣武帝拓跋恪朝对宗室诸王的打压局面。

拓跋勰志在恬退,没多久就辞职归第,太尉咸阳王禧,进位太保司空,北海王元详(拓跋详)进位为大将军,两王俱是北魏君主之叔父,所以倚畀俱隆。魏主拓跋恪尊生母高贵人为太后,高氏为冯幽后毒毙。其兄高肇在朝,由魏主拓跋恪推类锡恩,特封为平原公,也得专政。还有太尉于烈,兼充领军,于烈之弟于劲有女儿相貌端好,得册立为皇后,因此于烈、于劲并预朝权。政出多门,已成乱兆,再加幸臣茹皓、王仲兴、赵修、赵邕、寇猛等,居中用事,更觉庶政丛脞,泯泯棼棼。

咸阳王元禧(拓跋禧)因权为所夺,致蓄异图,竟欲废帝自立,谋泄被诛。诸子削籍,家产分给高肇、赵修二家,及内外百官。元禧家财帛,不可胜计,百官所得分赐,每人得帛百匹,或数十匹,最少亦有十匹。宫人常作歌道:“可怜咸阳王,奈何作事误!金床玉几不能眠,夜蹋霜与露;洛水湛湛弥岸长,行人哪得度!”歌辞惋切,流传江表。

北海王拓跋详,曾经讦发元禧的阴谋,至是得进位太傅,兼领司徒。高肇得官尚书令,茹皓任冠军将军。茹皓娶高肇的从妹为妻子,妻姊为安定王元夑之妃。元夑为元详从父,元详经常出入元夑的家,看见元夑妃子容貌妖冶,未免垂涎。元夑妃子高氏,亦见元详(拓跋详)丰姿秀美,远出元夑之上,两人眉去眼来,也不顾婶侄名分,竟然做成了苟且的事情。嗣是与茹皓益相亲狎。

茹皓虽然听闻元详奸通妻姊,但因元详权势方隆,亦乐得依附,引作党援。茹皓独不怕做元绪公么?直合将军刘胄,系元详所引荐的,与殿中将军常季贤、陈扫静等,皆党同元详、茹皓,招权纳贿,无所不至。

高肇乃是出身高丽,为拓跋详、茹皓等所轻视,偏魏主拓跋恪为母尊舅,格外优礼,遇事必与其商议。高肇遂欲与拓跋详、茹皓争权,辄相谗构。高肇兄长高偃生有一女儿,貌美色娇,得入王宫封为贵嫔,他即暗受高肇嘱咐,与高肇表里为奸,诬称拓跋详、茹皓有谋逆之情事。魏主拓跋恪方宠爱高贵嫔,当然信为真言,遂于正始元年四月,魏景明五年,改元正始。召中尉崔亮入禁中,使其弹劾拓跋详贪淫骄纵,及茹皓、刘胄、常季贤、陈扫静四人,专恣不法,谋为不轨等情。崔亮依旨上奏,当夜收捕茹皓等人,拘拿系于南台。更是派遣虎贲百人,围守元详的府邸。诘旦,赐茹皓等人死刑,废元详为庶人,禁锢居于太府寺。元详之母高太妃,妻子刘氏,仍然居住旧府第,令其每隔五日能得一看视元详。

小主,

高太妃家法素严,元详有微罪,辄用絮裹杖,亲加笞罚,所以元详平日贪淫,不敢令其母知情。至此高太妃始悉淫烝事,向元详怒叱道:“汝自有妻妾侍婢,皆年少如花,何故与高丽婢犯奸?今致此罪,我若见高丽婢,当生啖彼肉!”说着,携杖去絮,挞打儿子元详百下。元详不胜痛楚,杖痕累累,皆至受创生脓。高太妃又指元详妻刘氏道:“汝亦大家女,门户匹敌,何畏何疑,乃不规谏夫婿?”

刘微笑而不答,跪伏姑前,亦被杖数十。刘氏乃是宋王刘昶之女,姿色寻常,为元详所憎厌,她独不谈丈夫之恶,情愿受杖,却是一位贤妇。其实也只是无法为自己的人生做主罢了。

未几,拓跋详即而暴死,想是由魏主拓跋恪遣派使人暗害,但佯装下达诏敕,令得还丧故宅。所有诸王宗室,仍使奔赗,母妻等依然给饩(赠送人的粮食或饲料),当时以元详虽然贪淫,罪不至死,共为惊叹不置。魏主拓跋恪复起彭城王拓跋勰为太师,拓跋勰固辞不获,乃遵敕就职。但高肇益得弄权,且劝魏主拓跋恪分拨卫队,监守诸王宅第。拓跋勰切谏不从,从此外戚有权,宗室反而无权了。隐伏下文。

且说魏主拓跋恪(元恪)听闻梁师大举军队,已经出发来到洛口,于是授中山王元英(拓跋英)为征南将军,都督扬、徐诸军事,率众十万,抵敌梁军,又使镇西将军邢峦,都督东讨诸军事,发定、冀、瀛、相、并、肆六州人马,约十余万人,接济元英,魏兵尚未到齐,梁国军队已经先行出发。江州刺史王茂,侵北魏的荆州,诱北魏边民及诸蛮,更立宛州,随派遣所署宛州刺史雷豹狼等人,袭取河南城。太子右卫率张惠绍,侵魏之徐州,攻入宿预城,擒住守将马成龙。北徐州刺史昌义之,也得攻拔北魏的梁城。迭写梁军胜仗,反衬下文。

豫州刺史韦睿,遣长史王超等人攻打小岘,日久未见攻下。韦睿亲自前往行营,巡阅围栅,魏兵亦出行数百人,列阵门外。

韦睿即欲下令攻击,部将叩马进谏道:“今日随驾来此,未具战备,请还镇授甲,方可进战。”

韦睿驳说道:“魏城中有二三千人,尚能固守,今无故出城列阵,必自恃骁勇,藐视我军,我若败他一阵,使他知惧,然后守卒寒心,此城可不攻自破了!”

兵众尚面面相觑,各有难色,韦睿张目四顾,握节出示道:“朝廷授我此节,并非徒饰外观,诸君相从有年,难道还未知韦睿军法么?”

大众见他动恼,方才应令,于是并力向前,猛击北魏士兵。魏兵果然自恃骁悍,齐来争锋,哪禁得韦睿军队拼命死战,一当十,十当百,竟然把北魏士兵击退。便乘势攻打城池,果然城中内溃,经宿即而攻下。遂乘胜进薄合肥,就淝水设了一堰,令水汇集城旁,使通舟舰。

魏将杨灵胤率领众士兵五万人,来救合肥,梁国的将士恐众寡不敌,请韦睿奏请添加士兵。

韦睿笑道:“强虏当前,再求添兵,还来得及么?况我求添兵,彼亦添兵,何时得了?兵贵出奇,虽多何益!”说着,即列阵以待。至杨灵胤驱军过来,便冲杀前去。

杨灵胤未曾防着,恰好被韦睿驰突一场,折损了许多人马,退至数里下寨。韦睿本来派遣军将王怀静,筑垒堰旁,令他守堰。

杨灵胤夜里派遣精锐士卒,攻破王怀静的营垒,复而埋伏至堤下,兵容甚盛。

韦睿众士兵又欲退守巢湖,或拟还保三汊,韦睿变色怒道:“军败将死,有进无退。”

命人取来他的仪仗,立在大堤下面,并下令道:“堤存与存,堤亡与亡,妄动即斩!”

魏军来凿堤,韦睿亲自率军将其击退,并在堤旁筑垒守卫。他又建造了几乎与合肥城墙一样高的斗舰,四面进攻,使“魏人计穷,相与悲哭”。攻城器具修成之后,堰水涨满,北魏军队的援军无计可施,合肥城破在旦夕。而登城督战的合肥守将杜元伦又被弩箭射杀,韦睿遂顺利攻克合肥,俘虏魏军万余人,缴获牛马以万计,绢可堆满十间屋。对所获的战利品,他分毫不取,把这些东西都赏赐给了身边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