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萧昭业承统 魏孝文迁城

济公传奇 王钟亭 3840 字 14天前

却说齐主萧赜在位的永明十一年(493年)正月,萧长懋生疾,齐武帝萧赜亲自前往东宫来看,很是担忧。

太子萧长懋病重了,上表给齐武帝萧赜说:“儿臣虽位居太子,却在对待君亲民三个方面做的都不够,没有能够光扬大道树立风范,因此日夜不安,如同临渊。不幸我的养生出了问题,染上了疾病,现在已经卧床不起,只能等待死亡了,不能够继承父王的事业,也不能尽孝道,我留恋您啊我的父王,心中感伤以至于哽咽。不过我想生与死都是有定分的,从道理上说不足悲痛,不要为儿臣伤悼,保卫圣体,江山永固,儿臣虽在九泉,也没什么遗憾了。”

太子萧长懋年龄刚过而立之年,又长期身居储官,得以参与朝政,朝廷内外各部门,都认为他即将继承皇位。而他的去世的消息,无不令朝野感到惊惋。齐武帝萧赜来到东宫,临哭尽哀,下诏用衮冕服为萧长懋入殓,谥号文惠太子,安葬在崇安陵。

齐武帝萧赜宫里步行,经过太子萧长懋的东田,看到萧长懋的服装以及玩好之器物和宫室的规格,都越过了本该的制度,不由得转悲伤为大怒。于是齐武帝萧赜命令有关部门将东宫里超出规格的东西全都毁掉或是撤除,把东宫的土地庭院改为崇虚馆。

太子家令沈约正奉诏编纂宋书,至欲为袁粲立传,未免踌躇不决,于是向齐主请旨定夺。齐主萧赜说道:“袁粲自是宋室忠臣,何必多疑!”说得甚是。

沈约又多载宋世祖孝武帝刘骏,以及太宗明帝刘彧的诸鄙琐事,为齐主萧赜所见,面见告谕沈约道:“孝武事迹,未必尽然,朕曾经服事明帝,卿可为朕讳恶,幸勿尽言!”沈约又多半删除,不致芜秽。

沈约所写的《宋书》,所述自宋武帝的永初元年(420年)起,直到宋顺帝升明三年(479年)结束,共计六十余年。全书共一百卷,分为“本纪”“志”“列传”。其中,帝王本纪十卷,记载了南朝刘宋的八个皇帝;志为三十卷,卷首附有“序”一篇,余下则包括《律历志》、《百官志》、《州郡志》、《乐志》、《符瑞志》和《礼志》等;列传则为六十卷。

《宋书》首列了《恩幸传》和《索虏传》,且在“传”的写作手法上,采用了将没有“传”的人放在有“传”之人中叙述出来的手法,具有开创性。讨论但书中也有一定的不足,比如“志”的部分缺少刑法和食货两志,很多地方有对刘宋王朝讳忌溢美之处,使某些记载失实。《宋书》保存了很多珍贵的史料,是研究南北朝时期的重要历史依据。

话回正题,却说齐主萧赜因太子萧长懋已逝,乃立萧长懋之子,也就是长孙南郡王萧昭业为皇太孙,所有东宫旧吏,悉起为太孙官属。

既而夏去秋来,接得魏主入寇消息。正拟调将遣兵,扞守边境。意料不到,齐武帝萧赜龙体未能适应环境,寒热交侵,乃徙居延昌殿,就静养疴。乘舆方登殿阶,蓦然听闻殿屋有衰飒声,不由的毛骨森竖,暗地惊惶。死兆已呈。但一时不便说出,只好勉入寝门,卧床静养。偏北寇警报,日盛一日,雍州刺史王奂,正因事伏诛,乃亟令派遣江州刺史陈显达,改镇雍州及樊城。又诏发徐阳兵丁,扼守边要。

竟陵王萧子良,恐兵力不足,复在东府招募士兵,权命中书郎王融为宁朔将军,使其掌招募事宜。会有敕书传出,令竞陵王萧子良以兵甲仪仗入侍。萧子良应召驰入,日夕侍疾。

太孙萧昭业,间日参承,齐主萧赜恐中外忧惶,尚力疾召乐部奏技,藉示从容。怎奈身体的病症实是难以支撑,遽致大渐,突然间就晕厥过去,惊得宫廷内外,仓猝变服。

独王融年少不羁,竟然欲拥立萧子良继承皇位,建定策功,便自草写伪诏,意图颁发。

适太孙萧昭业听闻事变而驰至,竞陵王萧子良在殿内,皇太孙萧昭业没有进入,王融身穿军服绛色衫子,在中书省的小门门口切断了东宫的仪仗,不许进入,打算假造诏书立萧子良为皇帝。

其实萧子良却并无妄想,与齐主萧赜谈及后事,愿与西昌侯萧鸾,分掌国政。当有诏书发表道:

始终大期,贤圣不免,吾行年六十,亦复何恨;但皇业艰难,万几事重,不能无遗虑耳。太孙进德日茂,社稷有寄,子良善相毗辅,思弘治道,内外众事,无论内外,可悉与鸾参决。尚书中是职务根本,悉委王晏、徐孝嗣,军旅扞边之略,委王敬则、陈显达、王广之、王玄邈、沈文季、张瓌、薛渊等,百辟庶僚,各奉尔职。谨事太孙,勿复懈怠,知复何言!

诏书的草稿已经写成,皇上萧赜又重新苏醒了过来,将朝中政事委托给了西昌侯萧鸾。

当时的萧衍对范云说:“左手拿着天下的地图,右手用刀割它的脖子,这是愚蠢人也不会干的。皇上病危,国家自有传统的规章,社会上盛传将有不寻常的行动,您听到过么?”

小主,

范云不敢回答。

不久,又有一道诏书,谓丧祭须从俭约,切勿浮靡,凡诸游费,均应停止。自今远近荐谳,务尚朴素,不得出界营求,相炫奢丽。金粟缯纩,弊民已多,珠玉玩好,伤工尤重,应严加禁绝,不得有违。后嗣不从,奈何!

当天黄昏,齐主萧赜驾崩,年有五十四岁,在位十一年。中书郎王融,还想拥立萧子良,于是就部署以竞陵王萧子良的亲兵封锁各个宫门。

西昌侯萧鸾听说后,驱马急驰,来到云龙门,却被门卫阻挡,不能进入,于是便说:“有圣旨召见我。”

说罢,萧鸾硬闯了进去,保护皇太孙萧昭业登上正殿,命令左右的人把竞陵王萧子良搀扶出去 。

西昌侯萧鸾在现场指挥的声音好像洪钟一般,殿内的人无不听从他的命令。王融知道事情不能成功,于是才脱去军服,回到了中书省,叹息说:“是您妨害了我。”

郁林王萧昭业非常怨恨王融,就在即位十几天,就把他抓起来关进了廷尉的牢狱。又指使中丞孔圭配合写成奏表说:“王融性格刚强凶险,立身浮薄好争,做事惊扰众人,高谈不合同类,近来塞外小有战事,苦求充任将领,于是招纳一些不得志的人,煽惑诱骗一些荒远野民。狡猾地树立威信声誉,独断专行滥用权力,搬弄是非,诬蔑陷害,作威作福,无所顾忌,诽谤朝政,诋毁王公,认为自己的才能,无处可以容纳,经常欺压远近官吏百姓,要让王融原原本本如实交代。”

王融辩驳说:“囚犯我确实顽固鄙陋,待人行事有很多罪行和过失。只是由于平时愧借门望,得以受到君子的教诲。从童年时代,到现在已经将近三十岁,州县乡里的人们,常称许我谨慎。承蒙已故皇帝奖赏培育的大恩,又受到文皇帝赏识提拔的厚义,司徒大人让加入士林馆,安陆王屈尊接待,前后呈献讨伐敌人的谋略,也曾向先朝提出进谏。现在北方的敌寇忽然来犯,朝庭责令我撰写诏书。后来司徒宣布敕令,招募人马,同样的情况不只一处,实在是因为战事不小,不敢去接受教令。随后得到了军队番号,命令由我招集人马,是按圣旨行事,并不是胆敢乱加煽动,况且大肆树立威信声誉,应有具体表现。独断专行滥用权力,又无赃物贿赂。搬弄是非,不知道都是跟谁讲的?诬蔑陷害,决不会全都没有主见。自己呈献了《甘露颂》和《银瓮启》、《三日诗序》、《接虏使语词》,竭力颂扬,并非诽谤。罪囚我的才分本来就低劣,误被任用,惶恐惭愧,日夜不安,自守本分,经常反省,惭愧出现流言。圣明的皇帝统御宇宙,普天之下蒙受恩泽,戊寅日大赦,轻罪重罪都加以宽大,期限长达百日,而我刚刚领受十天,变成一个罪人,独自受到法令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