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清楚：真粉丝，不用宣传也买；但那些还在观望的人，有个熟人嘴一夸，往往就信了。有人带节奏，总比自己对着空气喊强。

万华又道：“对了，你昨天那条大马口，买家已经取走了。”

钟原点头，没多说。对方没露脸，没留联系方式，但他知道——鱼上了钩，买卖就成，人情也结了。

饭局热热闹闹，聊着天，吃着菜，八点刚过就散场。

天还亮着，太阳挂在西边，像块没吃完的烤红薯。

饭后，钟原和万华在门口说了几句，拍拍肩就分了。

回到酒店，行李早打包好，一人一个包，一人一杆，整整齐齐塞进车里。

出发。

从这儿到河南，两小时不到。

车轮一转，山风渐远。

下一个地方，等着他们的是新的水、新的鱼、新的日出。

一路狂飙，晚上九点多就到了河南。

没挪窝，直接住下。

元菲菲乐得跟只刚偷到鱼的小猫似的。

这回多个人——成欣。

小丫头一听说又要换个地方钓鱼，眼睛都亮了，差点蹦起来。

酒店到了。

电梯刚往上走，成欣就凑到钟原身边，眼睛发亮：“师傅，明天咱去哪儿钓啊？”

钟原嘴还没张，元菲菲已经抢答：“还用问？当然是黄河！”

她这么笃定，原因太简单——酒店后头一拐弯，黄河就在那儿趴着呢，水波荡荡，一眼就能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