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古老而沧桑。

“张衍”低头，审视着自己这副身躯，颇为满意的说道：“看来，我这一缕神元将这副身躯养的不错，由极阳转极阴，竟是将这阴阳灵根炼制大成。”

“这副身躯，本就是老夫为自己准备的，让你用了这么久，你也该知足了。”

“何况，你我本是一体！”

话音落。

“张衍”抬头，远望天际，再一闪身，竟是直接冲出了天外城，不见了踪影。

此般动静，自然是引起了齐默和老龟的注意。

“果然，他又跑了。”

齐默看着远去的张衍，无奈叹道。

老龟偏头看了眼齐默，问道：“看来，这小子此前还做过类似事？”

齐默道：“在下界之时，我所在的大九州曾受饕餮之乱，眼见人族倾颓，张衍转而投身魔道，以自身躯壳为容器，使得饕餮复活。因为他，大九州修士死伤大半。”

“但，也正因他的谋划，人族才得以诛杀饕餮，冲破那道天道所设的禁制，得以飞升仙界。”

老龟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如此说来，张衍还真是个人物，大善与大恶并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身上的业力之强，怕是整个三界也找不到几个能与之比肩的。

齐默忧心忡忡道：“也不知他此次叛逃，又是意欲何为？”

老龟笑道：“听起来，你并不担心。”

“我从不怀疑他的立场，只是不想再经历大九州的惨相了，以大半个大九州为代价，换我们几人成仙，这般代价实在太大！”

老龟没再言语。

齐默看不出来，老龟这见多识广的先天大神又岂会瞧不出端倪？

这一次，齐默还真是错怪了张衍。

张衍出逃一事，还真不是他的本意，只怕，现在的张衍已经不是他们所熟知的那个张衍了！

而也正因此事，老龟心中的猜想，也算是得以印证。

张衍体内那股潜藏的气息，的确是个老怪物，而且，还大有来头。

“本以为道门老二终其一生都无法踏足道境六重了，却没想到，真让他寻到了这偏门的路子，用一缕神元孕育出这副身躯，转世成了张衍。借轮回之力达成道境六重。”

“这道门老二，还真是个人物！”

老龟心中默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