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应临一直闷闷不乐的面容,终于露出些许轻松和愉悦,指着高山说道:“张道友,那便北极峰,峰顶的道观便是北极观。北海之畔,从东至西,数十亿里海岸,敢于开宗立派的,便至此一家,唯我北极观而已!”
张元敬由衷赞道:“贵宗先辈,真是独具慧眼、胸襟如海!贵宗修士,也都称得上是世外高人、一心向道!”
郑应临自豪地说道:“在此地修行,可不只是偏远贫瘠、孤独寂寞,还有莫大危险!那海中横行的冰妖,隔三差五便会登上北极峰,攻击我北极观。海边时常有飓风,从冰洋中刮来,夹带冰山海石,撞山砸地,如同末日降临。又有冰雪寒流,足可将这山都冻裂!”
张元敬在来的路上,于广阔冰原上也见识过海中刮来的飓风,的确非常强悍,但毕竟离海甚远,已经减弱许多。似北极观这等,竟立于海边高山之顶,所经受的飓风摧残,难以想象。
他心存疑问,以为这道观其实可以建在山背,以挡飓风。但如此浅显的道理,北极观前辈又如何不懂,必有其所虑。便笑道:“艰难困苦,玉汝于成。贵宗虽处偏远之地,但如郑道友、龚道友,皆出类拔萃。想来观中其余道友,也都不凡吧!”
郑应临轻叹一声:“能才的均可成才,成不了才的却命运多舛,许多人都藏身冰妖之口。”
飞车行至北极峰千里之内时,两名修士从观中升空,脚踏飞剑迎了上来。
“此乃观主和炼丹长老。他们来迎着道友了!”郑应临只简单介绍一句,连这两人的姓名都没有说。
张元敬远眺气机,只能大致看出,这两人当为元婴修士,心中不免暗暗吃惊,一个小小的北极观,不入北域十大宗,竟有四个元婴坐镇。
双方接近百里,神识可至,张元敬已经看清,左侧年老者相貌与龚流煦有些相似,乃是中期修为,而右侧之人显得颇为苍老,但两只眼珠十分明亮,充满睿智。
飞车降速,对面两人转眼到了跟前。
元婴中期修士神色肃穆,拱手行礼道:“北极观龚志明见过张道友!感谢道友救护观中弟子,还不辞辛劳、跋涉数亿里护送归来!如此大恩,敝观倾力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