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问你如何订约？”张元敬道。

“吾等圣族，自然是以族规立誓，违者天地厌弃，神魂腐朽！”冷面道人肃然说道。

“你是谁？”张元敬却忽然问道。

冷面道人被他问得一愣，随即道：“吾当然是圣族，不死不灭，与天地同存！”

“你是那头金鹏吗？”张元敬再问。

“吾自然是！”

“那赤霄道人又是谁？”

冷面道人顿时吞吞吐吐起来：“他是，唔，这个与吾有些关系，也是圣族一脉，暂时由吾看顾。”

“赤霄道人，你出来说说，你到底是谁？”张元敬说道。

此时，神凰见张元敬长久不语，知他有所顾虑，不愿放它的神魂入泥丸，便道：“既然你不信吾，便当吾方才之言未说。吾且带你去看那松风道人书下的道书。”

张元敬颔首：“如此有劳阁下！”

神凰抬起一足，将下方冰面踏破，又起另一足，反复为之。整个盆地轰隆作响，冰层破碎之时，还在不断下沉。

郑应临早已背着龚流煦飞去了远山之巅。瞿映雪则悬空而立，默默注视地面的变化。

张元敬识海之中，赤霄道人出声说道：“张道友，吾只是托庇于金鹏残魂之下，以维持存续。你便当吾是金鹏之一部即可。”

“这般说来，你与它，皆非真正的金鹏？皆是寄生其上，据之以为己有吧！”张元敬冷冷说道。

既然强大如神凰，也需要不断涅盘来维持存续，这金鹏残魂便是得天独厚，也不至于永不衰落。为了保持一定实力，必得吞噬其他存在的神魂，如此便有可能被外魂侵占。

这冷面道人和赤霄道人，当年必是某种强大存在，侵占了金鹏残魂，苟延残喘至今。想来，那火鸦也是如此。不过，火鸦手段最弱，故而早早被吞。

“胡说八道！吾乃圣族，岂容你污蔑！你若不想订约，不订便是。吾就在这里，你能奈何吾！”冷面道人怒道。

张元敬淡定说道：“想好如何订约，再与我说话，不要再讲那些圣族不圣族的来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