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只得重述一遍:“进城之人,必须手持良穆都或永牧州的通行牌,不然不得入城。”
“不见得吧,刚才不是有人没有通行牌也进去了?”
守卫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忙将目光望向坐镇此间的谢平庸。
谢平庸道:“各位,方才的事我已经解释了一遍,况且何大夫父子的确是永牧州人,这我可以作证。”
那群人中有人道:“那我等也找个人作证,是不是也就可以入城?”
谢平庸已察觉出这群人蓄意生事,但有门中叮嘱,他不好与之争吵,只得继续客气道:“恐怕不能。何大夫是因为当日于家庄事急,才会忘带通行牌,是事出有因,因此我许他父子进城。”
那群人中又有人道:“那我等也找个人借面通行牌,是不是也就可以入城。”说着,还瞥向谢平庸腰间挂着的通行牌。
谢平庸神情一凝:“那当然不行!”
那群人乱哄哄道:“那难道和你有干系的人,就可以随意进出?!不管,我们也要进去!”
谢平庸脸色一变:“你们要强闯不成?”说罢,双手已聚起道力。
那群人顿时害了怕,可他们已经被拒城外数日,今日又从北门走到西门,有人心中一横,壮着胆道:“四玄门入门弟子不去调查血瘟疫之事,却在这里挡住我们去路,简直,避重就轻!”
谢平庸脸上一寒:“血瘟疫之事,还用不着你来操心!”
那人“哼”了一声,叫嚣道:“你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去于家庄转转,然后再来这里转转!”
谢平庸冷笑一声:“你要是真有这胆量,还会非入永牧州不可?再不离开,休怪阵法无情!”
那群人再不敢多言,灰溜溜地离开了。
何大夫带儿子回到家门前,但见家门虚掩,更听得屋内吆五喝六的胡吃海喝着,心中暗骂:“这群人真是胆大,强占民屋还敢如此喧哗,恐怕是早打听到如今的新邻居都是他城的陌生人,又以为家中再无他人,这才肆无忌惮。”从门缝中看了一阵,见院内一地鸡毛,暗道:“真是混账,看来那只老母鸡遭了殃。”正听得里面一人醉醺醺道:“快去看看那只老母鸡炖好没有,老子好久没吃肉了。”另一人回道:“老大,恐怕还得片刻,我看着时辰呢,来,先喝!”
何大夫听看到此,心中有了计较,轻轻推开家门,在屋内寻出五眠散,悄悄溜去厨房,放在了锅中,然后与儿子在家门外等待。
片刻过后,果见一大汉东摇西摆地歪去厨房,端出炖好的老母鸡,一群人喝了个饱,吃了个足,之后便再没了动静。
何大夫走进去一看,屋中桌上趴睡了两个,地上躺了三个,个个美美地睡出了鼾声。何大夫这才放心,忙去柴房放出父母和妻子,何老爷子先问:“那群人怎么没了动静?”
何大夫道:“爹,我在他们的食物中下了五眠散。”原来这五眠散是专门针对无眠之人的药,服之可以安然入睡五个时辰。
何大夫妻子问:“那现在把他们怎么办?”
何大夫气冲冲道:“当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等饿他们个三两天,再交给四玄门。”便与何老爷子将五个市井恶棍死死绑住,关在了柴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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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夫人却关心孙子外出的事,牵过手问:“小俊,怎么找你爹去了?”
“四玄门没一个人,我没办法,就只好去找爹了。”
“那你怎么认得去于家庄的路的?”
“我问了一个叔叔,那个叔叔正好也要去于家庄附近,便带着我去了,然后他也不知道我爹在哪,便找了一户人家,让我进去自己问,我就进去问了,那家人看到我进屋很惊讶,不过还是告诉了我大夫都在村口,我才找到我爹的。”
“乖孙子,以后肯定有出息。”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一家人就被柴房中的喧闹声吵醒,何大夫并没有理会,将他们饿了一天。第三日早上,一家人做饭之际,何老爷子劝道:“这样也不是办法,于家庄那边也需要你,就把他们交给四玄门吧。”
何大夫也是心软之人,便答应了,不过,他这一肚子气可不能不撒,在柴房外怒斥恶棍一顿,然后叱问:“若是我儿子当时也被关在柴房,你们打算怎样?”
恶棍们早有气无力,赶紧服软:“我们实在饿得急了,只是来这里饱吃饱喝一顿,并无他意,吃饱喝足之后便会离去,真地并无他意,永牧州中,谁敢乱来,谁敢乱来呀!”
“谅你们也不敢乱来!不过你们害我一家担惊受怕,再饿你们两天,再交给四玄门处置。”
“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们这次吧。”说着,恶棍们扑通扑通地磕起头来。
何大夫便顺势道:“好吧,放了你们后,好好找个事做,别搞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正要放人,忽听妻子喊他:“儿子好像病了,你快来看看。”
何大夫赶忙走来:“你刚才不是叫醒小俊了吗?”
何大夫妻子道:“我刚才是叫醒儿子,他还问我院子是谁在喊叫,一副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我以为是他太累的缘故,没有在意,只叫他穿好衣服吃饭,可穿好衣服,却又倒头睡了过去。”
何大夫进屋,来在床前为儿子把脉,却听儿子迷迷糊糊地不断喊着:“你们快放了我娘,放了我爷爷……”明明是做了噩梦。
此时,何老爷子夫妇闻讯也聚了过来,何老夫人战战兢兢问:“小俊只是染了风寒吧。”
何大夫道:“脉象大浮硬快,是染了……”话不及说完,忽察觉出母亲言语中的不安,忙将目光望向二老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