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轩和鹿子霖换了地,把当初仙草来找他时卧过的那块地给换到了手里。
按照他的话。那是他的媳妇儿用松用身子暖过的地。他宁可吃点亏,也要把这块地换到手里。
因为仙草是唯一一个嫁给了他,又安安稳稳活着的人,还怀了孩子,仙草是他的福星,所以他媳妇儿卧过的地,他也要捏在手里才行。
鹿子霖一边笑话他,一边还自觉占了便宜,两人痛痛快快的写了文书,这地就算是换成了。
换了地,白嘉轩马上就带着鹿三在仙草卧过的地方往下挖坑。没多深,那坑里就出了水。
陕西平原上到处干都干旱,谁家里要是有一块儿沾了活水的地?那就是白鹿上了地头,带来了福气。
鹿子霖肠子都要悔青了。
且不管他们两家换地的事儿闹腾成什么样儿,进忠去了一趟县城,回来之后便绞了辫子。
只是和其他人还留了一节披散着不一样,进忠索性把所有头发都剃了,只留下一层青茬。
瞧着进忠剪了辫子,若罂跑过去伸手摸摸着那硬硬的扎着手的发型,她笑着在进忠额头上极用力的亲了一下。
“还得是我老公,这头型好看,留什么发型都帅。剪短了也好,以后也好洗头。”
天越来越暖,地里的庄稼已发了芽。朱先生这个时候走了,去方升的家乡教书,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
白嘉轩新换的地挖出了水,他们家的地今年就不用一担一担挑水去浇,村里人都十分羡慕。但除了进忠,因为他媳妇儿在哪儿,哪儿就不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