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安,我们为何就不能好聚好散呢?非要闹得如此不堪,我们早就结束了,你难道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我们结束了,绝无可能了,我不想见到你,也根本不需要你的道歉,因为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除了让我感到恶心之外,不会有任何其他的效果,这一次,你可听懂了吗?!”
蒹葭一脸崇拜地望着彤彤,心中暗叹:县君真是太棒了,就该如此这般说,最好再狠狠甩他几个大耳光,让他彻底死心。
彤彤的话音落下,他整个人瞬间僵在了那里,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与痛苦。他从未想过,曾经与自己亲密无间的彤彤,竟会对他说出如此决绝、这般伤人的话语,这简直比狠狠地打他几个耳光都让他觉得难堪,让他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云安呆呆地望着彤彤,那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迷茫,他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出还有什么言语能够挽留彤彤。
趁着云安这片刻的失神,蒹葭迅速上前,挡在了彤彤的身前,她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县君快走。”
这一次,云安没有再追上去,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深知自己就算想追也追不上了。彤彤与蒹葭主仆二人快步离开那个小院范围后,蒹葭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县君,等过了明日就好了,以后,您不用再担心被那个坏人纠缠了。”蒹葭轻声安慰着彤彤。
经蒹葭这么一提醒,彤彤这才想起来,原来明日就是开宗祠的日子。
宗祠啊!
作为皇上的养女,她的名字无缘宗谱,年少的他信誓旦旦地对她说,定会想尽办法让她的名字被写入宗谱之上,他说别人所拥有的,他的彤彤也必定要拥有。
然而,时光匆匆流转,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她终究还是失去了进入宗谱的机会,而那个曾许下美好诺言的少年,也已永远地消逝在她的记忆深处,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哀伤。
这般想着,彤彤的眼角不由得泪光闪烁。可就在她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放在腰间的银哨时,那泪水变成了斑斓,惊艳了年华。
“走,咱们去绣嫁衣。”彤彤脸上绽放出一抹明媚的笑,宛如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她柔声对蒹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