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衣微微惊道:“当时那么严峻?”
“你以为呢。”
“这…”
“才刚过去五年,对参长老那等大能不过转瞬之间,余音未消,别说找兰锦嫣和好,就算我给她写封信,信件也会很快出现在北斗阁。墨成节和戴月琼还盯着我,就怕找不到我的毛病,只要我现在和兰锦嫣有半点牵扯,他们立马会借题发挥,闹到整个参合宫。”
陆缺叹了口气,又吐槽道:“师傅,你要不是带我三百年的亲师傅,我都得怀疑你是宗门高层派来试探我的,或者就是萧云灿安排陷害我的,怎么能想出这种昏招?”
苏寒衣顿住绣甲道:“我只是觉得兰锦嫣现在处境会很糟,男女之事,到头来受伤害更大还是女子。”
“受点伤害比丢掉性命好,再说兰锦嫣总是自恃才高,不屑于宗门政务,不吃点教训,哪儿能成长,修仙界的烂泥潭能摔打你徒弟,就不能摔打她?”
“话虽如此,可你…你现在的嘴脸越来越令人可憎了,好像已经全无人情,很不是个东西。”
苏寒衣说不过陆缺,转而人身攻击,她就是这样的小心眼儿,陆缺咧嘴反讽:“我要是祥瑞图腾,我也愿意当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白莲花。”
“混账东西!”
“对对对。”
缓了片刻,苏寒衣语重心长道:“你就这么轻易放弃这段姻缘?你如今的确名扬天下,有人巴结,有人愿意同怀送抱,但为人不能忘本,兰锦嫣确实对你很好,师傅都是看在眼里的。”
“等等再说。”
“从此靖南共雨烟,一生河畔等舟船。兰锦嫣和你在吴州世俗时候写的,我看过,还有一句,同看宁河莲叶青,与君此生复来生,她的诗作远比上她的兰花小楷,春闺气太浓,用词也不雅致,但其中情思之深,你应该也能读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