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缺提笔在履历卷宗上批复“不准入”三字，又道：“就这么着。”

“一点面子不给？”

“一点不给。”

万青玉把批复好的履历卷宗收回去，转眸思量片刻，说道：“我去和其他司职通通气，达成统一口径，就说咱们执法堂现在人员已经够用，不需要增派人手。墨长老那边儿也由我来回复。”

“我倒是不怕墨长老兴风作浪。”

万青玉拍了拍陆缺手腕：“堂主这就忘了老堂主的教诲？得罪人的麻烦事，得由我们作为司职的先出面，堂主站在局外，等真闹的不可开交时候再出手，不然会让宗门高层觉得堂主沉不住气。”

陆缺吸了口气：“那万司职也别太委屈求全。”

………

下午。

陆缺刚运转完《断古心法》，从偏殿练功室出来，就听见门外的吵闹声。

“堂主正在运功，墨长老稍等会儿。”

“呵呵，执法堂里就没有堂务了，这堂主当的可真悠闲，都给我让开，你们不知道堂内长老可以监督堂主吗，让开！”

看来万青玉没能稳住墨成节，陆缺向门外扫了一眼，负手走到堂主坐位前，摆弄起桌案上的笔架。

等了大半刻之后，坐到座位上，才让杂役弟子放墨成节进门。

后者面相看起来五十来岁，脸色黑黄，眉毛很稀很淡，好像没有，身上罩着件麻制长袍，胸口绣着一个像是寿字的符箓，脚蹬铁底灵靴，走起路咔咔作响。

“陆堂主，精研堂成员愿意转过来，为何不收？”墨成节斜眼瞪了陆缺一眼，率先发难，“戴月琼在精研堂深造多年，符箓和飞剑皆擅，修行知识不亚于化神境，到了执法堂里对堂内弟子修行，百利而无一害，我费了很多口舌，她才愿意转来的，怎么堂主说不收就不收，难道没把执法堂的发展当回事。”

细小的唾沫星子从墨成节口中喷出来，在阳光里起伏。

“墨长老的意思，是不是说你推荐过来的人，我就一定得收下。”

“对执法堂有利，为何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