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雅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和力量,对比向东升昨天的避之不及,心中百感交集。
知道洪兴接触自己,是为了攀附向东升,闭口不谈向东升的阴险危险,将怨恨深埋心底。
她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将头轻轻靠在洪兴宽阔的肩膀上,声音带着哽咽:
“洪兴哥,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以为最亲的人,却可能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她将已经一周没有联系上刘学文的事,告诉了洪兴。
洪兴看着怀中这个平日里骄纵明艳、此刻却脆弱得像雨中蔷薇的女人,心里那点纯粹出于利用和欲望的心思里,不由自主掺入了一丝真实的同情。
“别瞎想,”他轻轻搂着祁东雅,动作比以往多了几分真诚的安抚,“也许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暂时联系不上。”这话他自己说得都底气不足,但确实想安慰她。
“他带走了几乎所有的钱,还有孩子……”
祁东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浸湿了洪兴的衣襟。这是她第一次除刘学文之外,如此失态的在一个男人面前展现自己的狼狈和痛苦。
洪兴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那点怜惜更甚。
他低下头,有些笨拙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不再像以前那样带着急色的侵略性,而是充满了小心翼翼的呵护。
“别哭,东雅妹子,有哥在……天塌不下来。”
他的安慰甚至有些粗陋,但在此刻的祁东雅听来,却比任何华丽的语言都更让她心动。她主动环住他的脖颈,送上自己的唇。
这一次亲热,同样是洪兴极力迎合,与向东升今日的亲热如出一辙,但祁东雅却有了不同的感受。
她在洪兴这种带着温度甚至有些卑微的热情中,原本对他那份基于利用的、掺杂着嫌弃的心态,再次悄然发生了变化。
她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的热情里,依旧掺杂着目的和欲望,但也感受到,他在以这样的方式,试图来安慰自己。而不像向东升迎合的目的,是想将她推到台前,替他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