篁村到白马村很近,向东升不停地看着手表,十来分钟后,看到祁东雅还没到,再次拨打她的电话。
祁东雅冷漠地瞥了一眼响起的大哥大,故意没有接。
向东升就开始不停地拨打,祁东雅一如既往。
半个小时后,在向东升濒临绝望的边缘,她才驾车赶到白马村。
向东升听到家门口停车的声音,赶紧走出来迎接的同时,埋怨道:“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急着出门忘记带电话,来到你们村口,又看到两个熟人,为了安全,我是停车等他们走后才来到这里。”
祁东雅解释了几句,看到向东升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脸色苍白,眼神惶恐,与昨日那个还带着几分矜持和嫌弃的男人判若两人,接着“关心”道:
“东升哥,到底怎么了?看你脸色这么差。”
她没有刻意保持距离,而是试探性地再次主动靠近,语气充满了关切。
向东升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不但没有避开,反而下意识地抓住了祁东雅的手臂,力道之大,让她微微蹙眉。
他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将她拉进了卧室,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也仿佛将他所有的恐惧和焦虑,都压缩在了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急需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东雅……”
向东升的声音带着一种不正常的沙哑和急切,将她抵在门板上,手臂像铁箍一样圈着她,不再是充满占有欲的掌控,而更像是一个溺水者抱住唯一的浮木。
他的吻杂乱地落下,不是享受和征服,而是充满了慌乱的求证,仿佛要通过这种最原始的接触,来确认她不会抛弃他,来驱散那封匿名信带来的刺骨寒意。
祁东雅没有像过去那样热情地回应,甚至没有闭上眼睛。只是微微仰着头,承受着他带着颤抖的亲吻,眼神冷静地越过他的肩膀,落在空气中某个虚无的点上。
她身体的线条有些僵硬,这是一种无声的、微妙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