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个忙吧。"
"什么?"
"建一地方,寻找合适的传人…"
荒天的眼睛依然明亮,"灵浊之道的奥秘,不该随我消失…"
黑衣人与白衣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还有…"
荒天望着他们,轻声道,"谢谢你们,我这一生,很精彩…"
夕阳西下,老人的眼睛缓缓闭上。
黑衣人与白衣人愣在原地,却不流泪。
因为不会哭…
记忆消散,曾经的一切似乎也随之消散。
"呃啊——!"
易年抱头跪地,记忆的洪流几乎撕裂他的意识。
门口的身影缓步走来,逆光中,他的面容渐渐清晰。
那是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可眨了眨眼,面容变了。
变成了记忆中的那人。
"想起来了?"
那人轻声问道。
易年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与困惑:
"你…到底是谁?"
那人微微一笑:"荒天…"
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或者说…曾经是…"
话音落,小院外,河水突然静止。
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水面上的波纹凝固在半空,一片飘落的树叶悬停在距离水面寸许的位置。
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住,连风声都消失了。
易年一愣。
站在院门口的荒天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轻,却让易年没来由地心头一颤。
荒天像是听见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又像是看到了最荒谬的闹剧。
有些癫狂!
觅影的神色瞬间沉下,琥珀色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
一个闪身挡在易年面前,飞剑落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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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退后!"
然后,那人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
"嗡——"
空气微微震颤,觅影的身影如同被橡皮擦去的铅笔画,从边缘开始一点点消散。
甚至来不及挣扎,只留下一双瞪大的眼睛,最后看了易年一眼,便彻底消失不见。
"觅影!"
易年下意识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把空荡荡的风。
虽然记忆残缺不全,但觅影这个名字却像烙铁般烫在心头。
猛地转头,眼中第一次燃起怒火:"你把她…"
"别担心…"
笑声停止,荒天打断了易年。
声音出奇地温和,"只是送她出去了,哦,还有你北落山的两个朋友…"
北落山?
这个地名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记忆的某道闸门。
花辞树和潇沐雨的面容浮现在脑海中…
易年的嘴唇颤抖着,还想说什么。
荒天却已经读懂了他的心思:
"仓嘉和花想容也没事,他们只是在…选择自己的路…"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易年攥紧拳头,又缓缓松开。
理智告诉他,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来吧…"
荒天转身走向河边,仿佛笃定易年会跟上,"我们聊聊…"
易年沉默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河岸边的青草柔软如毯,荒天随意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