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回正题,李桃歌忽然觉得不妙,自己冒失行事,险些把两王一侯送入坟茔,老祖说话阴阳怪气,该不会是来问罪的吧?
李桃歌可不是无法无天的二世祖,该服软时就服软,何况是自家老祖,于是低着脑袋,带有歉意说道:“桃歌行事莽撞,下次再也不敢了。”
李静水笑吟吟道:“又不是一败涂地,为啥又不敢了?”
李桃歌搓着双手,扭捏道:“不知对方底细,就敢深入敌军大营,此乃兵家大忌,胡乱招来援兵,害的张燕云和小伞几乎身死,现在回头想来,若不是老祖出马,将我们带回,桃歌可就成了大宁罪人。”
“没看出你小子,还挺识大体顾大局,果然挨揍是成长的最快途径,把你这小倔驴都给捋顺了。”
李静水笑道:“不过……我没觉得你做错,反而挺欣赏你的果决。”
“啊?”
少年惊异一声,随后臊的面红耳赤,吭哧道:“老祖……你该不会是奚落我呢吧?笨蛋到这个份儿上,恐怕没几人比我更蠢了。”
“非也非也。”
李静水缓缓抚须,正色说道:“雄心常有,少年志气不常有。你想以身犯险,给大宁东疆带来数年平安,谁敢言错,我去把他脸给抽肿。只是谁能想到,那韩无伤是算仙,能慧眼观天象,将你们的图谋尽收眼底,这是败于术,非你志气之过。”
“何为错?生在李家,白垚唯一的儿子,平平淡淡庸庸碌碌即为错。李家少主,得有撑天之志,逢盛世,造福一方,逢乱世,雄霸一方,万万不可因偶尔的挫折,磨灭了心志。”
“你老祖我攀登天柱,成为世间十仙人,这时候不去逞威风,难道要等到我死后再去欺负人?老祖我一心修行,白垚坐镇凤阁,图的啥?不就是为了让子孙后代肆无忌惮的飞扬跋扈,狗仗人势都不会,那才是蠢到家的傻小子!趁我没闭眼,趁你爹没倒台,该闯祸就去闯祸,该撒野就撒野,把那些不服气的家伙,统统打到跪地求饶为止,实在不行,就砍了他们脑袋,天塌了又不用你来扛,有老祖和你父亲在后面擦屁股,怕个俅!”
李静水的一番话,把李桃歌听的瞠目结舌。
虽然对于修行没个屁用,但极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