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有一条路。

他抬手一招，四把灵剑化作璀璨的流光环绕着周身。

“我选择，战死！”

纵然不敌，也绝不屈服。

心念一动，四把灵剑瞬间袭向少帝。

“向我出手，勇气可嘉。”

少帝没有闪躲，甚至没有防御。

任由四把灵剑劈来。

只是，斩在他体表的雷光时，却如陷进泥潭中，全都无法动弹。

江凡暗暗一叹，这就是天人五衰。

一个至高的生命层次，修炼到了最顶端的存在。

元婴之术，伤不得其分毫。

他心中一动，左手出现了最后一张许愿纸，右手出现了厄运断骨。

他没有放弃。

即便死，也要死于战斗中。

不过，就在他准备许愿时。

三把灵剑失去力量维系掉落下来，摔在地上叮当作响。

唯有一把灵剑，被一只年轻而修长的手掌，一把握住了。

“地齿剑，为什么在你身上？”

江凡倒是没有感到意外。

怜镜尊者和少帝的关系，他早就猜测过了。

“你娘送我的！”

少帝手指抚摸过地齿剑，沉默了良久。

“这是一位故人送给她的剑。”

“是她最珍视之物。”

“你跟她什么关系？”

江凡淡淡道：“她是我干娘。”

少帝皱眉道：“为什么没听她提起过。”

江凡平静道：“是我让她不要提的。”

“一个是她亲儿子，一个是她干儿子。”

“她夹在中间，会为难！”

说完。

他自天雷石中，取出了一颗黑色的莲子，扔给了少帝。

“拿去，这是送给她的。”

“不要说是我给的！”

“以免她知道了我死于你之手。”

早在知道度厄黑莲莲子的作用后，他就想为怜镜尊者拿下。

就凭怜镜尊者得到他的求救信号后，不远万里横跨大州来援，为他一怒杀天人三衰的半巨人，为他对抗天人五衰的天遗城主。

便值得江凡为他不惜代价，争取到这颗莲子。

现在，还掉干娘的情了。

他眼神坚毅，再度扬起了许愿纸，道：“我们继续！”

少帝一把抓住度厄黑莲的莲子。

凝视着莲子，久久未语。

半晌后，手掌握起，收了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