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刘涛的喉咙中发出几声哼唧，脸庞涨红，并且有发紫的趋势。

就在他感觉自己要窒息而亡之时，掐在脖子上的手臂突然松开，他的意识宛若自百米高空坠落，砸成一滩烂泥。

“呼……”他重重地喘息着，只感觉自己先前的打算如同被一只大手完全粉碎。

沈兴不急，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许久之后，刘涛才艰难开口：“我之前的话是对的……在现在的龙国，没有户籍，你连人都不算……”

“李磊让我尽快选出人选，而刚好来到工地的你，就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你没有身份证明，就算杀了你，警方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这样还能完成李磊的任务……”

沈兴沉吟许久，问出第二个问题：“你也是驭鬼者？”

“不……不是……”刘涛摇头：“我只是一个经历过灵异事件，并且侥幸活下来的幸运儿罢了……”

“很好，看来你已经学会了顺从……”沈兴面无表情：“第三个问题，警方对于驭鬼者的约束力……”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刘涛摇摇头：“驭鬼者是凌驾于世界之上的存在，警方对于他们完全没有约束力，就算他们杀人放火，做再多有违世俗常理的事，警方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沈兴心中有了数，刘涛不知道，但他听潘共说过，曾经的驭鬼者都归那个神秘的异管部管理，既然警方对驭鬼者没有约束力，但从刚刚那个黑衣男子口中的话来看，他们行事显然还要遵守某种规则，这个规则只可能是总部的规则。

“最后一个问题……”沈兴目光盯着刘涛那张憨厚并且饱经风霜的脸：“你……真的有过把我杀死的想法吗？”

刘涛心中一震，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有可能决定着他的生死。

他下意识就要张口就来，但对上沈兴那双亮的吓人的眼睛后，他的什么念头都消失了。

李磊是驭鬼者，而从灵异事件中存活下来，并且能被李磊拉过去单独谈话的沈兴，肯定也是成了驭鬼者。

以他经历过灵异事件的阅历来看，面对驭鬼者时，最好不要说谎，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们驾驭的厉鬼，究竟有什么能力……

“一开始我并没有，有过想要杀死你的念头……”他斟酌着用词：“包括让你住在工地，把那根蜡烛给你的时候，我是抱着一种完成任务的心态……”

“但在我看到你与李磊谈话，并且没有被带走的时候，我知道我肯定是活不了了，所以这个时候，我迫切地希望能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