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极有可能影响到自己在开年推出的“官立蒙学”新政!
“砰!”朱翊钧越想越气,又是一拳砸在御案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都溅了出来。
“陈矩!”他厉声喝道,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戾气。
“奴婢在!”陈矩一直屏息凝神地跪在角落,此刻连忙膝行上前,额头触地。
“召锦衣卫指挥使张国之,立刻!马上!朕要见他……”
“遵旨!”陈矩不敢有丝毫怠慢,快步离开乾清宫。
暖阁内再次只剩下朱翊钧一人。
他背着手,在御案前来回疾走……
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到半个时候,乾清宫正门被推开,面容精悍的锦衣卫指挥使张国之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臣张国之,叩见陛下!”
“张卿,起来,看看这些。”
张国之起身,恭敬地拿起最上面一本,快速扫视。
他久历风雨,城府极深,但越看,眉头也锁得越紧,脸色也凝重起来。
他快速地翻看了几本不同署名的奏疏,内容大同小异,矛头直指宁国公李成梁在朝鲜的跋扈行径和那场骇人听闻的血案。
“陛下,这……”张国之放下奏疏,看向朱翊钧,等待指示。
他心中已然明了,皇帝召他,定是为了控制此事的影响。
朱翊钧盯着张国彦,声音低沉而充满压力:“看完了?有什么想法?”
“臣以为,此事……干系重大,应妥善处置。”
朱翊钧冷哼一声:“人家把状纸直接递到朕面前来了!现在,朝鲜那边不知道有没有后手,朕担心的是,过完年,等百官开衙理事,这些东西,就会成为某些人攻讦宁国公、攻讦朝廷朝鲜政策的利器……”
“臣明白陛下的担忧!”张国之肃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