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苦寒,非关内裘皮可御,此去,也给诸位大人备好了裘帽、狼皮大氅与乌拉草靴!”
到了军衙,张煌言指着早已备好、堆积如山的厚重冬装下令道。
同时,另一队士兵正熟练地用厚毛毡和皮革为载有精密仪器、珍贵典籍和易损国礼的货车加固保暖层,甚至给拉车的骡马也披上了防寒的罩衣。
“到底是状元郎,想得真是周到!”侯玄汸仗着同张煌言同科,又有几分交情,笑着同他玩笑。
张煌言面对相熟的侯玄汸,也不过就是略笑了笑,“此去漠北,寒潮说来便来,万不可掉以轻心。”
“这地儿本来就冷,你这模样,怕又是得冷到不少人吧!”侯玄汸见他仍旧如原先一般不爱说笑,轻叹了一声道。
张煌言面露无奈,他的确不喜玩笑,但他对侯玄汸此人却也欣赏,闻言刚想张口再说几句,侯玄汸早他一步说道:“罢了罢了,同你说笑,你该如何还是如何,这一去路上多的是时间叙旧,你先忙!”
入了朝堂的张煌言,自然不会同从前一般没有人情,这日夜晚,他便在府中设宴,为远道而来的诸人接风洗尘。
几杯暖身的烧刀子下肚,年轻人之间的拘谨很快便消散了。
桌上摆着烤得滋滋冒油的獐子肉、热气腾腾的酸菜白肉锅,与江南精致饮食迥异,却别有一番豪迈风味。
侯玄汸吃了个半饱,之后放下筷子环顾四周,仿佛在寻找什么痕迹,“玄著,你在辽东这么久,可曾见过罗刹人?听闻他们个个红发碧眼,状若修罗。”
听侯玄汸问起,其余人也不由都停下筷子,朝张煌言看去。
说实话,对于罗刹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们的确都好奇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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