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利终于拔出腰间那把装饰品般的配剑,剑刃在晨光中闪着寒光,像是她祖辈的荣光在手中复苏。她大吼一声,挥剑砍向一名十字军,竟意外发现剑锋异常锋利,轻易斩断对方长矛的木杆,矛头应声落地,滚落在木板上,随即她毫不犹豫地一剑砍倒了眼前这个敌人。赫利愣了一瞬,随即咧嘴一笑,信心大增,挥剑连砍,砍倒了身前的敌人。她的金发被汗水浸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中却燃着不服输的火光。
“你手中的这把剑不错!”李漓一边挥动圣剑,斩倒一名试图偷袭的十字军,一边朝赫利喊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眼中却闪过一丝赞许。他的剑法凌厉,每一击都精准致命,周围的敌人纷纷倒下,血流成河。
“应该是吧!当年,我祖父就是拿着它,跟着大家长从埃里温出走,一路杀到乞里齐亚的!”赫利高声回应,语气中满是自豪,剑锋再挥,顺势砍倒一名敌人。她的动作虽略显笨拙,却带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气,像是战场上的新兵在烈焰中淬炼。
战斗如狂风骤雨,码头上的石板被鲜血浸透,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和尘土的呛人味道。十字军的攻势渐渐瓦解,越来越多的敌人倒地不起,剩余的开始惊慌失措,四散逃窜,踩踏着破损的石板路,发出刺耳的踏步声。
李漓目光如炬,高声喝道:“小心上当,不要追击!”他的声音如雷,震慑全场,亲卫队迅速收拢阵型,盾阵稳如磐石,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防止敌人故布疑阵。
就在此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码头后的陆地深处传来,尘土飞扬中,一队衣着整齐的十字军列队走来,盔甲锃亮,步伐如一,气势远胜先前散兵。他们手持长矛与十字弓,盾牌上绘着猩红的十字,队列如铁流般逼近,却并未冒然攻击,停在数十步开外,与李漓等人形成新的对峙。雾霭在他们身后翻滚,像是为这支军队披上了一层神秘的纱幕。
一名头领骑着马从队列中走出,身披暗红披风,头盔下的面容冷峻,目光如刀。他高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是战场上的号令,在码头上回荡。
埃弗拉德踏前一步,挺直了因旧伤略显佝偻的身躯,沉声道:“我们是普罗旺斯公国的军队!这是我的领主米洛男爵艾赛德阁下,他是雷蒙德公爵的亲戚,和雷蒙德公爵一样,同为普罗旺斯女公爵戈尔贝格夫人的女婿!你们又是谁?”他的语气坚定,眼中闪过一丝军人特有的刚毅,右臂虽垂,却透着一股不屈的气势。
“我是阿尔莫里科,坦克雷德亲王的部下!当然,我还是他的堂弟。”头领回应,目光缓缓扫过李漓等人,眉头微皱,似在评估这群不速之客的实力,“你们中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异教徒?难道你们是来夺取雅法的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剑柄上,随时准备应对。
李漓冷笑一声,德尔克鲁圣剑斜指地面,剑尖滴落一滴鲜血,在木板上留下一抹刺眼的红。他踏前一步,目光如刀,语气铿锵有力:“我们只是路过雅法,目的地是耶路撒冷!在我眼中,从来就没有什么异教徒,只有人和野兽的区别!另外,若你们执意与我们为敌,我也不介意试试运气,看能否在这里夺下一块地盘!”
阿尔莫里科眯起眼睛,目光在李漓的圣剑与亲卫队的盾阵间游移,似在衡量局势的轻重。他的手缓缓松开剑柄,挥了挥手,示意部下稍退,再次开口对李漓说话,语气缓和了几分:“建议你们中穿着异教徒服饰的人都换一身打扮,否则你们还会被其他十字军队伍盯上。”阿尔莫里科顿了顿,像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看来,刚才的冲突只是误会。不如我们双方就此停战吧。”
“停战?”伊斯梅尔尖锐的嗓音从后方传来,带着几分嘲讽,眼中闪过一丝不信任的光芒,“难道,你想暗算我们?”他踏前一步,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像是随时准备应对新的威胁。
“你想多了!”阿尔莫里科冷冷道,目光扫过伊斯梅尔,带着一丝不屑,“那些与你们冲突的不过是依附我们的杂牌军,并非真正是我的部下,所以才会被安排在这里守码头。”他的语气中透着一抹傲慢,仿佛在撇清与那些乌合之众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