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个持枪汉子从身后冲出,为首是个精瘦男子,手中驳壳枪冒着硝烟。
“别愣着,捡枪!”精瘦汉子一脚踢过来一把手枪,“赤斧帮的杂种埋伏我们,堂主已经——”
话音未落,一柄飞斧旋转着劈进他的胸口。
汉子闷哼一声,扑倒在苏远面前,胸口插着的斧刃还在微微颤动。
两拨人在狭窄的弄堂展开厮杀。
如果到这里的是个普通人,肯定已经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傻了。
可这对苏远来说不算什么,更加人间炼狱的场景他都见过,他现在只是在想:玩斧头的跟玩枪的怎么会打到一起?
双方战力有可比性吗?
这个疑问在他捡起精瘦汉子踢来的那把枪时,瞬间消散了,这不是他记忆里的手枪。
乌黑的枪身前端突兀地延伸出一截方形结构,握把上缠着防滑的麻绳,枪尾突兀地延伸出一截木盒般的结构。
这是驳壳枪!
“这破玩意儿怎么用?!”苏远只在电影里见过这玩意,他摸索着枪身,突然触到左侧一个活动的铁片。
“保险栓?”拇指刚拨开保险,远处就传来一声怒吼。
一个赤膊壮汉正抡着斧头朝他冲来,斧刃上还滴着不知是谁的血。
砰!
第一枪完全打偏,子弹在青石板上擦出一串火星。
巨大的后坐力让枪口夸张地上跳,差点砸到苏远的额头。
他这才发现这把老古董根本没有现代手枪的防跳设计。
“哈哈哈,漕帮的雏儿连枪都不会使!”壮汉大笑着逼近,斧头高高举起。
“哦,那你很能打了?”苏远双眼微眯,直接把枪丢掉,右腿后撤半步,腰马合一。
在赤斧帮壮汉惊愕的目光中,一记正蹬狠狠踹在对方胸口。
"砰!"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炸响。
体重近两百斤的壮汉竟像破麻袋般倒飞出去,接连撞翻三个同伙后才重重砸在巷尾的米缸上。
陶缸轰然炸裂,白米混着鲜血洒了一地。
全场瞬间死寂。
无论是漕帮残存的枪手还是斧头帮的亡命徒,全都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