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大傻就住对铺,每天半夜起来都得甩他两个小鼻兜,要不就拿胶带封住他的嘴。
甚至还特意为此买了两个耳塞。
以前忍不了,现在也忍不了,要不是旁边有人,苏远真想放点血变作胶带给他把嘴封上。
角落里,江婳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解医生。
“怎么了?”解医生小声问。
江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白色的打火机,递给他。
“哟,zippo。”解医生惊讶接过,放在手里把玩一下,有些受宠若惊的问道:“送我的?”
江婳摇了摇头。
“好吧,我想也不是。”解医生也想起来了,自己不抽烟。
“那是,给苏远的?”
江婳轻轻点头。
“你想让我帮你送给他?”解医生当了江婳多年的主治医生,早就习惯了这种聋哑人般的交流。
江婳继续点头。
解医生把玩着手中的zippo打火机,拇指轻轻一挑,“叮”的一声脆响,金属盖应声弹开:
“你自己怎么不送?”
“我怕他不要。”江婳终于开口说话。
解铭城差点笑出声:“干嘛不要?一个打火机而已,又不是定情信物什么的,他不是也送了你一条小狗?”
作为江婳的主治医师,他十分了解这女孩的情况。
父母离异,双双奔赴向美好新生活,有了自己的家庭,谁也不肯要她。
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男生觉得她高冷,女生觉得她装,不擅长交际,时不时就遭受到排挤和被人说闲话。
但好在有两个哥哥宠着她。
可在经历那件事后,这世上一个在乎她的人都没有了,包括她从小养大的金毛......
刚进医院的那几个月,江婳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每天待在暗无天日的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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