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瑶眸子又是一震。
“你不会想说,那毒我姑母下地吧?你休要一味地往我姑母身上泼脏水,为了我表姐的婚事,我尚且能信,你小娘又算什么?且你小娘向来都是个药罐子,我姑母才不会做这种事。”
夏桉没有理会她,“那毒药会令女子月事不断,常年缠绵病榻,最终灯枯油尽而亡。是啊,从前大家只以为她体弱多病,是个药罐子,却不知,她原一直是剧毒缠身。”
魏明瑶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
“庶女意识道,一味的退让,并不会换来太平,只会让虎狼的胃口越来越大罢了。所以,她不能再做什么乖乖女。她得活下来,也得让小娘和那个被养的不成体统的弟弟活下来。”夏桉停了停,“好在,她做到了。”
魏明瑶冷哼一声:“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你的人生,我不感兴趣!”
“后来,嫡姐出嫁了。那纨绔是个吃钱的恶魔,将她的银钱一点点榨干净。吃光了她的嫁妆后,又追着吃岳母的钱财。这嫡母被吃得忍无可忍,不想再给银钱,那嫡女便以母亲的一个重要的秘密相威胁,逼着母亲不停地供她银两。反反复复,终至母女间,反目成仇!
一年的上元节,嫡女身怀有孕,临盆了。可夫家却唱了空城计,无人照看她接生。
嫡女无法,只能差丫鬟回府,求自己的母亲救命。她的这位好母亲,在求助的丫鬟走了之后,紧紧关上了大门。那夜,嫡女终是熬不住,点火自焚。”
魏明瑶闻言,身子不仅使劲抖了一下,胸口一阵剧烈翻腾,她瞪圆了眼睛:“你,你胡说!”
接着,她忍受不了,直接跑到一旁干呕了起来。
夏桉看着她,“嫡女不久之后,嫡母被女儿掌握的秘密终于暴露了。至于是什么秘密,能让一个母亲舍掉女儿,你尽可大胆猜测。亦或者回去问问你的父亲。你的父亲、你的祖父自始至终连一句话都未曾为她这个女儿、妹妹求情,你觉得她又能是做了什么好事?”
魏明瑶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夏桉看着牢房里被她灌得昏睡的魏浮生。
“魏明瑶,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要告诉你。你所以为的事情,很多都只是你以为。真相远非想象地那样单纯。你恨我,我能理解,你一定认为,我一个庶女,凭什么值得拥有美好生活,又凭什么能成为一个县主,还要嫁入国公府。
可我告诉你,我能活着走到今日这一步,所经受的阴险和坎坷,同样也是你不能理解的。所以,今日你算计我,我怨你,也不想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