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拦着。”
这般清淡的话语,让江斩眉心一皱:“佑之。”
“此刻你该立即去处理这些药材,江小侯爷!”
裴桉无心和他谈论,早就该过去的事。
人死了,便是死了。
何必再说。
话已至此,江斩不再多言,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之时,还是将刚才听闻的消息,提了一嘴。
“这沈襄怕是冲你来的。”
“陛下,可谓是无所不用极极。”
能说动益州军的统领亲自来,肯定是拿出了相对应的条件。
那些摆在明面上的东西不用说,而则暗中交易之事,怕是瞒住了所有人。
不然,裴佑之可不是那种蠢货。
被人卖了,还这般替人卖命。
江斩离开屋内之时,裴桉抬眸望了望这深红的水盆,眉眼沉了下去。
陛下,确实好手段。
如今,他确实可以考虑是否还要留在京中了。
他有软肋。
陛下何尝没有?
江斩离开之后,也并未去找沈襄,而是往另外一头走去,一脸担忧。
“徐越情况如何?”
还未走近里间,便闻见一股刺鼻的血腥之味,可见里头之人伤势之重。
守在外头的亲兵,神情沉重:“回小侯爷,大夫还在医治。”
“情况不太好,徐大人他伤了手腕。”
抬回来之时,手腕之处的伤口,已然是血肉模糊,只一眼,便能猜到其严重性。
“我进去瞧瞧。”
江斩听言,眼底一片阴郁,抬脚往里头走去之时,只觉得步伐极其沉重。
才越过屏风,入目一片狼藉,鲜血染红的纱布撒了一地,生生刺红了他的双眼。
“娘的!”
“老子一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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