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青欢喜记下，“我之前一直想，功德或许也能聚成一层禁制。”

九天玄女说道：“自然可以。不过娘娘说过，你的根基仍在四海海眼之中，切记。”

苏元青并未忘了这一点，他修青莲，修造化本源之气，都是源于这根基。但此事也不必过多解释，他问起另一件事，“师姐，还有一件事，那佛魔心劫，不知怎么回事？”

九天玄女并不在意，说道：“一场劫难而已，洪荒大能，哪个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劫难，不必大惊小怪。况且佛魔心劫应在佛魔之上，你不过是个中间人。你不是梦中佛吗，到时候站在佛门一方，把出现的魔头都灭杀，就算过去了。”

苏元青紧紧蹙眉，心脏一颤一颤。

九天玄女问道：“有何疑问？”

苏元青赶紧说起最近的遭遇，“师姐，是这么回事。这佛魔心劫起源，是因为我修炼时碰到一只魔手。那魔手凶恶的很，引来极强的天罚，竟然没有灭杀。我当时已经用无极伞挡住，那无极伞，我已经炼化二十一层禁制，催动起来非同小可，可还是没挡住它。一股力量打入我的梦幻之中，还说我梦中是魔。继而引来这劫难。”

九天玄女哼笑，“那你还真是多灾多难。”

即使这样，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苏元青说：“师姐刚才说我站在佛门一方。可是当时有另一位大能，不知是谁，他问我，咳咳，是这么说的，‘佛魔心劫开启，无尘，你早日想好站在哪一边？’”

九天玄女忽然想到什么，一阵意外，问道：“你怎么回答？”

苏元青说：“我说，我不是佛，也不是魔，梦中，我依旧是道。”

九天玄女手上的动作都凝滞了，问道：“那位前辈，他又说了什么？”

苏元青说：“他问了一个问题，‘大道三千，你的梦能容下几尺洪荒？’然后点在我的时空碎片上，让我的时空碎片也能入梦。这是何意？那位前辈又是谁？”

“天罚之上，还能是谁！”九天玄女并未说出答案，只是满面笑容，“你若是这么选，佛魔心劫对你来说的确是考验。但你不用管佛魔心劫的表面，佛与魔斗，你只需做看客。你真正需要做的，是大道入梦。你要将你修行之法在梦中演化。你要记得，你要演化的不是流于表面的法术，而是法术最深处的本源，是大道三千……”

苏元青若有所思，似乎也猜出了答案，但他也没有说出来。“时空碎片在梦幻中放大，只能看到一片空荡。我在猜，那位前辈是不是想让我把那儿补全？还有我最近参加星元大会，学了阵印之法，似乎也与此有关。”

九天玄女连连点头，“你问我，我亦不知。那是你的路，你觉得是，大概就是。你今天问得够多了，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苏元青此行所得，满满的干货。

回答一个问题，他打定主意毫无保留。

他说：“师姐别客气，请讲。”

九天玄女指着山河录中虚幻的巨斧说：“你当初被这巨斧斩了一下，你仔细跟我说说，被这巨斧砍中，究竟是什么感觉？你说得详细一些。”

苏元青对当日之事记忆犹新，回想起来，仍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当时真以为要被这斧头斩了。”他缓缓地说起当日的种种，尽可能说得更细。中间有说不明白的事，他还用幻境演化出来，一点都没有保留。

东方牧歌一直旁听。苏玉楼渡了劫，也在旁边坐定，指着耳朵听这桩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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