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跟江湖势力唯二的交集，只在正阳宫和山水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正阳宫一个修道之所为什么会跟朝廷大事牵涉那么深，反正在姜莘莘看来，正阳宫没有可能成为龙虎山那样的地方。

而山水渡则更有意思了，说是隐藏在花鸟市井之间的一个情报搜集、保存、贩卖的地方，姜莘莘却不相信这山水渡会是一个简单的江湖门派，跟朝廷没有更深层次的牵连。

而姜莘莘都到达天都峰了，山水渡才在左卿辞的提醒之下，得知了她的存在，可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失去了她的踪迹，山水渡宗主文思渊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办法查探她的行踪。

左卿辞不知道文思渊的另一层身份，他跟文思渊这个人还有几分交情，所以文思渊当时会主动送出靖安侯府锦绣山河图失窃的消息，而左卿辞也毫不犹豫地用锦绣山河图做交易，了结文思渊与方外谷之间的恩怨。

但姜莘莘的存在本身就足够让左卿辞坐立不安了，所以他一定要掌握姜莘莘的行踪，最好能先她一步，将他猜测的那位姜莘莘一定要保下性命的贵人，掌握在他手里，他才能安心。

为此，他对山水渡文思渊文宗主，可没什么隐瞒：“那位元莘姑娘或许是位道长，元莘二字是她的号，我观她除了容貌过盛，的确有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出尘之意，想必并未在名号上说谎隐瞒。”

“再者，她似乎知道许多秘辛，尤其是十多年前那些大事，她虽然只是略微透露一二，可那神情太多笃定，恐怕她知道得内情比山水渡更多。”

文思渊面上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心里却已经将针对姜莘莘的警戒提到了最高点，打发了左卿辞之后，他甚至连沈曼青都无力应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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