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生育后百日,皇上便迫不及待的召了魏嬿婉侍寝,想来这序号极有可能还停不下来。

这才是盛宠,就连宝月楼的那一位都比不过——

能生,在这后宫本就是福气。

可进忠却不是这样认为的。

他外派而归,回宫第一耳朵便听着魏嬿婉侍了寝,再寻了包太医一问,连避子汤都不曾宣,“腾”一下脑子中便就被点起了火焰。

他也顾不得什么白日黑夜,匆匆回了差事,掉头就直奔永寿宫去了。

只是,待站在暖阁外时,进忠去挑那帘子的手却又变得迟疑。

多久了?

这一次出宫,比上一次还要长几日,掐头去尾足足有十二日。

思念早将他裹挟又裹挟,却又在距离她这么近的时,变成了踌躇和羞涩。

他想她。

想得五内俱焚。

他真的很想问一句,“令主儿,你想奴才吗?”

想……他吗?

进忠深深呼吸了几次,方才敢撩开帘子踏进了暖阁之中,只是笑容还未挂上,呼吸便是一窒。

魏嬿婉许是午睡刚醒,正靠坐在椅子上任由春婵梳发,青丝如瀑垂落,懒散的表情在隔着铜镜瞧见他的瞬间变成了暧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