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均匀而深沉,仿佛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跑完几圈后,他并没有停下休息,而是又开始练习跳远。他站在起跳线前,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向前冲去,在起跳的瞬间,双腿用力一蹬,身体高高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稳稳地落在沙坑里。他那认真的模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衫,但他却浑然不觉,依旧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训练中。
厂里的工人们看到何雨柱这副认真的劲儿,都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有几个平日里和他关系不错的工人,还特意跑过来给他加油打气:“傻柱,行啊,你这认真劲儿,说不定真能在运动会上拿个冠军呢!”何雨柱听了,咧开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道:“那必须的,你们就等着瞧好吧!”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轧钢厂里那股因运动会而起的暗流,在众人的翘首以盼或满心忧虑中,终于迎来了运动会报名的日子。这一天,阳光慵懒地洒在轧钢厂那略显陈旧的办公楼上,将斑驳的树影投射在地面,仿佛一幅天然的水墨画。然而,对于厂里的员工们来说,这看似平常的一天,却因报名之事而变得不再平静。
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个平日里就爱耍些小聪明、对工作能偷懒就偷懒的老油条,一大早就如同两只惊弓之鸟,战战兢兢地来到了厂长办公室门前。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就像两个即将接受审判的犯人。易中海的额头上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用袖子胡乱地擦了一把,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敲响了厂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屋里传来厂长那沉稳而威严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像两只受惊的小老鼠一样,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厂长正坐在办公桌前,低头看着文件,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到是他们,微微一笑,说道:“是老易和老刘啊,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易中海和刘海中赶忙堆起一脸谄媚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两朵盛开在寒冬里的残菊,带着几分讨好与无奈。易中海率先开口,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厂长,您看这运动会报名的事儿……我们俩这心里实在是犯难啊。您也知道,我这把老骨头,年轻的时候在车间里没日没夜地干活,落下了不少病根。就说我这腰吧,一到阴天下雨就疼得直不起来,晚上睡觉翻个身都费劲。平日里在车间稍微多站一会儿,就感觉这腰要断了似的。要是去参加运动会,跑跑跳跳的,我这老腰哪能受得了啊,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可就麻烦大了。”说着,他还故意用手扶了扶腰,脸上露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上。
刘海中也在一旁连忙附和,他的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点个不停,嘴里不停地说道:“是啊是啊,厂长,我也有难处啊。我这腿,前些年在车间干活的时候,不小心被掉下来的零件砸了一下,当时虽然治好了,可留下了后遗症。现在走路时间长了,这腿就疼得厉害,就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您说,就我这腿脚,还怎么参加运动会啊。厂长,您就行行好,给我们俩通融通融吧。”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装出一副一瘸一拐的样子,在办公室里走了两步,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厂长听了他们的话,脸上依旧挂着那温和的笑容,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他站起身来,走到他们身边,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老易、老刘啊,这运动会本来就是为了增强大家的身体素质,增进同事之间的感情,又不是让你们去参加什么专业的比赛。你们想想,平日里大家都在车间里忙忙碌碌,很少有机会聚在一起放松放松。这次运动会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大家可以借此机会交流交流,增进一下感情。你们就当是放松放松,参与参与,给大家带个头嘛。而且,这也是你们作为老员工应该做的,给年轻人们树立个好榜样。”
易中海还想再争取一下,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像两条拧在一起的麻绳,眼神中满是哀求:“厂长,您就体谅体谅我们吧,我们真的是有苦衷啊。我这身体状况您也看到了,万一在运动会上出了什么意外,不仅我自己受罪,还会给厂里添麻烦啊。您就高抬贵手,让我们俩这次就别参加了,下次,下次我们一定积极报名。”
厂长却不为所动,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老易,老刘,你们在厂里这么多年,一直是厂里的老员工,应该明白厂里的决定。这次运动会意义重大,是厂里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举办的,每个人都应该积极参与。而且,厂里会安排医护人员全程在场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们就别再推辞了,这也是你们为厂里做贡献的时候。”
易中海和刘海中见厂长态度坚决,就像两只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只好无奈地报了名。他们垂头丧气地走出厂长办公室,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下可完了,这运动会可怎么熬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