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背着手在屋子里走了两圈,不满道:“你作为嫡母大娘子,不说将自己的嫁妆拿出来填补明兰就算了,怎么连老太太的钱财也被你扣下了。老太太多疼明儿你是知道的,她要是没病没灾的,那些钱财大半都得给明兰。我盛家也是要面子的,女儿嫁妆那么单薄,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王若弗猛的转身,提高音量道:“什么,还想打我的嫁妆的主意,你们母子两个虽然不是亲生,但也都一样的不要脸,口口声声说自己什么清流,不会用儿媳妇的嫁妆,但你们那宝贝疙瘩明兰出嫁又是一回事了。真没出息,我的嫁妆愿意给谁就给谁,不用你管。”
盛纮气得七窍生烟,如今已经不是明兰嫁妆的事情,而是王若弗这阵子跟吃了炮仗似得,本来脾气就火爆,如今更是一有不顺心就开骂,看谁都不顺眼。
自己明明好好的跟她说话,她就忽然发火,前一阵还打了自己,真是越来越过分。
“那老太太的钱财呢,她带到盛家的嫁妆呢,你凭什么一点都不给明兰。”
老太太的嫁妆还剩不少,盛纮心知老太太是打算给明兰留着,但老太太病着,这笔钱当然是先由自己这个儿子收着。
本来想着老太太刚病就打人家嫁妆的主意不大好,直到他前几日去问,才知老太太的嫁妆都被王若弗拿去了。
王若弗站起身,“老太太病着,将来不知能活多少年,她的钱还得用来治病,那明丫头整日说自己在老太太面前如何尽孝心,如今难道还要拿老太太的救命钱不成。再说,老太太好的时候又没说将钱财都给明兰,如今盛家没有分家,老太太的嫁妆自然由我打理,何来小辈从长辈手里分钱财的份。”
盛纮指着她,“你真是利欲熏心,不可理喻。”
王若弗狠拍了一下桌子,“你这个懦弱无能的废物,什么官人,什么主君,当年若不是你们演得好诓骗了我母亲,就凭你的身份,给我提鞋都不配。我父亲配享太庙,我是汴京的贵女,你的身份就是给我当赘婿我都要掂量掂量。娶了我,抬高了你盛家的门楣,家里的几个孩子好婚事不都沾了我的光,高攀了我王家,还想着踩在我头顶上,既要又要,你要点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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