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蕴阴险一笑:"表兄来信说,这位邓晨是靠着夫人韩清漪的关系上位的,在朝中并无根基。只要咱们让他知难而退..."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卷竹简,"这是孩儿准备的'万民书',上面列了前任太守二十条罪状。"
姚壁瞪大眼睛:"可前任太守不是被咱们..."
"闭嘴!"西门蕴踹了他一脚,继续道:"等邓晨到任,咱们先让百姓拦轿喊冤,再把这'万民书'递上去。他若受理,就是承认朝廷用人不明;若不受理,咱们就散布他官官相护..."
张彪满意地捋着胡须:”嗯,新皇刘玄必然在意朝廷名声,此法可行。粮仓那边安排得如何?"
"回干爹,"西门蕴得意道,"三座官仓的粮食都换成了糠秕,最妙的是第三仓——表层是粮食,下面全是砂石。等他查到第三仓时,咱们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说是新太守贪墨官粮,事情败露自尽身亡。"
姚壁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干爹,那些被征去修河堤的民夫怎么处置?要是新太守查问..."
张彪冷笑一声:"今晚就让他们'失足落水'。记住,要把他们的草鞋整齐摆在岸边,像极了自寻短见。"
西门蕴补充道:"孩儿已经让书吏重做了账册。实际征调五千民夫,账上只写五百。多出来的四千五百人的口粮..."三人相视一笑。
"还有一事,"张彪眼中闪过狠毒,"让那些贱民准备好'迎驾'。每家出一个人,穿得越破越好。谁家要是敢穿新衣..."他抓起案上的镇纸,猛地砸向跪在一旁的侍女,鲜血顿时染红了青砖,"这就是榜样!"
西门蕴躬身道:"干爹放心,孩儿已经命人在各乡井水里下了巴豆。等太守进城时,正好赶上百姓集体腹泻..."
"报——"一个差役慌张跑来,"城南的流民闹事,说要见新太守告状!"
张彪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姚壁,你知道该怎么做。"
姚壁狞笑着起身:"俺这就带人去'安抚'。正好试试新到的弩箭——听说射穿三个人还能钉在墙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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