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眉军要打长安的急报送进宫时,刘玄正在和曹竟父子密谋怎么从绿林军手里抠出点权力来。
"报——!赤眉贼樊崇率二十万大军已破武关,距长安不过三百里!"传令兵满头大汗地跪在地上。
刘玄手里的酒杯"咣当"掉在地上,酒水溅了龙袍一身。这位更始帝的脸色比死了三天还白,哆哆嗦嗦地问:"二、二十万?上个月不是说才五万吗?"
曹竟心里暗骂:废话!你们天天在朝堂上吵架,赤眉军可不就趁机滚雪球了?但面上还得装忠臣:"陛下勿忧,当速调大军..."
"调个屁!"王匡一脚踹开殿门闯进来,铠甲上的血都没擦干净,"老子的兵在河北跟刘秀对峙,哪来的大军?"
第二天朝会上,场面堪比现代菜市场砍价:
"要兵没有!要命一条!"张卬把佩剑拍在案几上。
"没兵就等死吧!"朱鲔阴阳怪气,"某些人整天忙着捞钱..."
曹竟突然咳嗽一声:"诸位将军,若要出征,需备三月粮饷..."
"粮饷?"王匡眼睛都绿了,"去年南阳的赋税呢?洛阳的官仓呢?"
曹竟慢悠悠掏出一卷竹简:"南阳赋税用于陛下新修的九座行宫,洛阳官仓...昨日查账发现少了七成,正在追查。"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绿林诸将。
刘玄突然福至心灵:"既如此,就由曹爱卿总揽粮饷..."
刘秀看朝中内斗紧张,无人关注自己。这晚刘秀悄悄潜入邓晨府中。
夜色深沉,刘秀一身粗布麻衣,借着月色翻进了邓晨家的后院。
“文叔(刘秀字),你这翻墙的功夫见长啊!”邓晨从阴影里转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盏油灯,笑眯眯地看着他。
刘秀拍拍身上的灰,无奈道:“二姐夫,你就不能给我留个后门?我这堂堂皇族,天天翻墙像什么话。”
邓晨哈哈大笑:“这不是怕被人盯上嘛!来来来,进屋说。”
进屋落座,邓晨给刘秀倒了杯酒,压低声音道:“朝中内斗正酣,正是你韬光养晦的好时机。”
刘秀点头:“是啊,刘玄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对付绿林军,根本没空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