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路过的百姓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就继续各忙各的。一个小童捡起脚边的钱币,小跑着递还给阴就:"大人,您的钱掉了。"
阴就震惊地接过钱袋,发现分文不少。他转向刘秀,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刘将军是如何做到的?"
刘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很简单。我们实行了'连坐制'——若有人当街行窃,不仅本人受罚,街坊四邻都要连带受责。所以现在百姓们互相监督,比城管还积极。"
阴就若有所思:"难怪舍妹说将军善用'非常之道'..."
当晚,阴就在给家族的信中写道:"洛阳秩序井然,汉制复兴有望。刘文叔此人...或可托付。"
迁都前夜,刘秀站在城楼上,望着万家灯火的洛阳城。冯异在一旁感慨:"主公,三位大人物都对咱们的工作很满意呢!"
刘秀笑着摇摇头:"他们满意的不是'咱们',而是看到了真正的大汉气象。"他指向远处正在练习典礼仪仗的士兵,"这才是最能打动他们的——不是我的能力,而是汉文化的生命力。"
冯异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主公,明天典礼结束后,李通大人说要请您喝一杯..."
"又玩'酒樽传情'?"
"不,他说要介绍一位南阳邓氏的姑娘给您认识..."
刘秀脚下一滑,差点从城楼上栽下去。
洛阳城南市集上,三个身着素色深衣的老者正围着一个卖黍米的小贩,活像三只盯着米缸的老猫。
"小兄弟,你这升斗...是汉制还是新制?"为首的白须老者眯着眼睛问道。
小贩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豁口:"老丈放心,咱们洛阳现在都用刘将军定的’汉斗',跟孝宣皇帝时期分毫不差!"
三位老者——正是京兆尹王隆、左冯翊刘安世和右扶风徐咸——闻言相视一笑。徐咸从袖中掏出个青铜方斗,与小贩的木斗比了比,分毫不差。
"奇哉!"徐咸抚掌道,"王莽乱政十五年,这洛阳小贩竟还记得汉制量器。"